了跺,覺著這等安排。不可能再設有什麼機關陷阱。這才放心返回。
譚家那侍衛似嘲弄似自傲:“厲大俠你大可放心,我們大先生又不是鍾天政,憑真本事也可獲勝,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厲俊馳沒有與對方鬥嘴,道:“如此最好。”
等厲俊馳回到己方營帳,文笙帳篷裡的燈已經熄了,值夜的護衛悄悄迎上來。低聲耳語:“顧姑娘睡下了。”
厲俊馳點了點頭,以前文笙如何練琴他不清楚。這段時間他得以跟在文笙身邊,才知道她這大樂師的實力真不是湊巧領悟了《希聲譜》這麼簡單。
這半個月日日堵在城門口苦練,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未必撐得住,這會兒好好歇一歇,明天才有精神鬥樂。
只不知道想到明天的對手是譚大先生,顧姑娘能否睡得著?
他比了個手勢,表示“知道了”,放輕腳步,轉身去了卞晴川那裡。
卞晴川也在擔心文笙壓力太大,休息不好。
這種憂慮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才煙消雲散,文笙由帳篷出來,看上去精神飽滿,兩隻眼睛如蘊神光,顯然是睡了個好覺。
眾人都閉口不提一會兒的鬥樂,飽餐一頓,收拾了東西出發。
文笙走在中間,左邊是師父卞晴川,右邊是厲俊馳,她抬頭看看眼前的平雄嶺,問道:“就是這麼個小山坡,不會錯了吧?”
厲俊馳按捺住心中的緊張,連忙道:“不會錯。”
他將昨天去山上探查的情況說了說,又學說了譚家侍衛的那番話。
文笙聽完突然“噗哧”一笑:“譚大先生確實不是鍾天政,若是鍾天政,才不會選在此等地方。”
當年在玄音閣,卞晴川與鍾天政也算打了不少交道,聞言不解道:“為什麼?”
文笙道:“譚大先生對我有誤會,想借著鬥樂教訓我,必定是想要贏的,可此山名叫‘平雄嶺’,兆頭就不佳。”
厲俊馳等人聽她開玩笑,心情一時大為放鬆,連連點頭:“有理,平雄嶺,照這麼說,這一戰的結果多半是打成平手……”
在他們想來,譚大先生成名已久,他都年過半百了,文笙才多大年紀,二人若能打成平手,傳出去也就相當於文笙贏了。
眾人說笑間,前面山路上拐過一隊人來,中間一人正是譚大先生。
相距不遠,厲俊馳又是個練家子,說起話來聲音洪亮,對方一行多半是將他這話聽在了耳朵裡。
文笙只作未見,繼續道:“還有,楊昊御此次派的先鋒官可是叫楊銳雄?平雄平雄,可是意味著我們要挫了楊銳雄的銳氣,掃平他麼?”
厲俊馳等人俱皆哈哈大笑。
如此這平雄嶺到是個好彩頭。
文笙這才往譚大先生一行望去,站定了,躬身施禮:“文笙見過大先生,大先生別來無恙。”
旁邊的卞晴川、厲俊馳亦紛紛見禮。
譚大先生望著文笙臉色不大好看。
任誰處在他的立場上,聽到文笙和厲俊馳等人剛才的一番對答,心情都不會愉快了。
這麼快,這才幾年,眼前這個玄音閣南院的學生便自成一家,敢在他面前叫板。
他的老父當初設立玄音閣,教授學生們“妙音八法”,乃是為了提高樂師的地位。令樂師們變得更多更強,絕不是想為人做嫁衣,將樂師第一的寶座交出去。
就算有人能青出於藍。也不該這麼快,不該轉頭便要將譚家踩在腳下。
他心中雖然不快,卻還保持著風度,抬手還了禮,又特意與卞晴川打了招呼,這才介紹身邊一人:“這是我的師兄簡公紹,師兄是我父的親傳弟子。一直潛心練琴,無意出仕,此次是代我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