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和府裡幾個妾室並沒有什麼感情,有這等一步登天的機會,不要說她,就是那生了庶長子的張氏都可能處置掉。
就算容她在府裡,等公主進了門,想收拾她還不跟捏死只蟲子一樣。
可她年輕,美貌,還不到二十歲,怎麼甘心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孟蓁咬牙切齒地想,實在不行,就想辦法捲了金銀逃走,也比留在這鳳府裡等死強。
就在她惶惶不可終日之際,孟紹祺來了。
孟蓁一聽哥哥來了,“騰”地站起來,吩咐快請。
她親自迎到門口,待人進來,連茶也顧不得叫丫鬟準備,把閒雜人等都打發出去,屋裡只剩兄妹兩個,才焦急地問:“大哥,那位段先生可有什麼妙計教我?”
孟紹祺坐下喘了口氣,安慰妹妹:“你先別慌,那位段先生和我說了幾條,我聽著很有道理。你就按他指點地做,必定叫妹夫另眼相看。”
孟蓁抱怨道:“另眼相看有什麼用,張氏那樣生了兒子的尚且難以保全,我可不敢和公主爭。”
“沒叫你爭,段先生說了。此事風聲雖響,卻不見得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對妹妹你而言。要緊的都是叫鳳將軍知道你是一心一意地為他打算,千萬莫學那尋常婦人,只知道哭鬧爭寵。此事若是假的,鳳將軍日後必定高看你一眼,把你放在張氏頭裡,若是真的,他覺著你能幫著他出謀劃策。以後哪怕做不了夫妻,把你當個軍師也不錯。”
孟紹祺知道妹妹這裡情況堪憂,心裡也是火燒火燎的。連妹夫都不大敢亂叫了。他還想著後半輩子靠孟蓁接濟呢。
孟蓁自嘲地笑了笑:“軍師?他怎麼說的,你一字不落學給我聽。”
隨著孟紹祺一番鸚鵡學舌,孟蓁臉上漸漸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在一旁坐了下來。
鳳嵩川剛開始聽到傳言的時候。還以為誰在同他開玩笑。
四公主喜愛俊美少年的事。他隱隱有所耳聞,就是死了的駙馬看上去也是相貌堂堂,絕不是他這等五大三粗的型別。
後來向他投來羨慕目光隱晦道喜的人多了,他又忍不住想,無風不起浪,難道聖上確有此意?
公主身份雖然高貴,可再嫁的公主自當別論,四公主是二皇子的親姐。這要娶回來自己可就成了皇家的人了。
前面幾個駙馬沒有實權,可他又不同。
四公主雖說行事有些荒唐。那也無所謂,大不了關上門各過各的,在外邊能照顧彼此臉面就好,來日若是她的親弟弟坐了那位置,自己豈不是水漲船高,成了皇帝的親姐夫?
怎麼算這門婚事都是利大於弊。
鳳嵩川在外邊不敢露出張狂之意,回到家卻難免心神恍惚。
幾房妾室神色有異,只有孟蓁這裡該如何如何,小心服侍,也不旁敲側擊地套他話亂打聽。
孟蓁明顯也是聽說了,只不過她把這事視作理所當然,看她言談舉止間透露出來那意思,像鳳嵩川這等英雄豪傑,正室夫人也只有公主才配當。
孟蓁關心的是別的:“大人這些日子依舊在衙門裡呆到很晚才回府,可是想查的事還沒有頭緒?賤妾知道大人急於做成一番大事給聖上和天下人看,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她選的時機正是床榻之上鳳嵩川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身心最為放鬆的時候。
鳳嵩川果然對她說了心裡話:“江北離得太遠,王光濟看來是常做這等事,手腳很乾淨,逼得太緊了又怕打草驚蛇,爺也為難啊。”
孟蓁笑了笑,嬌柔地將面頰貼到他胸膛上,道:“既是如此,大人何不差心腹去趟江北呢?”
“去江北?”
孟蓁柔聲細語:“蓁兒欲為大人分憂,有個主意,大人看看行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