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子拉著範傑:“這小可憐樣啊,本來就夠可憐的,剛出生就沒了爹媽,那女人若不是見了金鐲子動了心,怎麼會提出撫養飯飯,每個月國起都送東西過去,哎,國起當年要是娶了媳婦,那金鐲子不就是國起媳婦的!國起他爹不聽勸,以為自個拉扯的野種是好心呢!打小從養育院抱來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他生的出飯飯這麼好的孩子嗎?忘恩負義的傢伙,指不定就是當年弄大了那女人的肚子被老范家逼著娶人家記恨呢,還顧著小的,別笑掉人大牙了。”
村長:“嬸子,這話不提了,飯飯在呢。”
嬸子:“飯飯在我才說的,當初糧票多甘貴啊,他範勝利一家吃不上飯,要不是飯飯他親爹留下的糧票和錢,早就要飯去了,他範勝利自己就是抱來的,自個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還有臉說飯飯是野種。村長不是我多嘴,當著外人的面罵飯飯是野種,飯飯在他們家過的有多慘?想都想得到,當初我說我家的抱來養吧,國起他爹不捨得,總覺著範勝利是自個兒子,要有良心,哎,白吃苦供範勝利唸書了,那才叫唸到p眼裡了!”
範傑看了一眼方景和周凱,這事怎麼全灣子的都知道了?估計和眼前兩人有關係。
老叔公擺了擺手:“當初養飯飯可是立了字據的,若對飯飯不好,國起可以要回孩子的,我們幾個都在,你們孃家人也都在,你們父母也在,他們人呢?”
幾個小輩不敢說,他們老孃還健在但不會來,也沒臉來。
其中一個小叔站起身說:“飯飯就是落戶在我妹妹家的,他就是我妹妹的孩子,你們立的字據沒有法律效應!”
老叔公一笑:“啥法律?沒效應,沒效應拿了那麼多錢?我都沒臉說她,自個做了什麼,自個心裡有數!我年紀一大把,不知道什麼法律,我也不知道什麼叫效應,我只知道當初你們爹媽可是拍了胸脯的說要對飯飯好,怎麼著那麼大的年紀說話不要臉了麼?自個養的女兒都養成這樣,還養我們老范家的種?”
大舅想要回嘴,但看到一邊的三子家幾個粗壯漢子,默了。
老叔公一擺手:“今天我不和你們談,小屁東西,滾!改明兒,把你家那老不死的叫來的,我倒要問問她,她有老臉活著嗎?生出你們這群狗屁東西!我要是她,趁早找根褲腰帶吊死了少個禍害!”
“您這麼大年紀怎麼罵我媽?”小叔怒了。
老叔公:“我罵了咋了,她大過年的過來,還要給我磕頭請禮,我愛瞅就看她一眼,不愛瞅她就滾蛋!你們算個什麼東西,吵吵鬧鬧的,我告訴你們,除非你們家那老不死的來磕頭認錯,退了錢和東西,不然這事沒完!”
大舅舅站起身張了張嘴,被小姨媽拉住了,另想辦法吧。
老叔公哼了一聲,“我們不懂法律啊,你們懂,可白紙黑字寫的清楚,那字據我還留著呢,誰給看看?”
方景:“太叔公,可以給我看看嗎?”
老叔公看了方景一眼,這小子這些天都在村子裡打聽著飯飯的事,挺上心的,不是他們防著其他人,這其中牽扯了國起家的事,可看剛才又幫著飯飯擋了一下,不想是要故意為難飯飯的,便點了點頭,讓小三子回去拿了字據遞給對方看。
方景看了看說:“這字據的確在某些方面沒有效應。”
範國起一愣,有些急。
大舅舅剛要得意卻聽方景說:“我國規定,收養人必須無子女,所以範勝利收養條件也不夠格,範傑戶口上在範勝利這裡,也算是事實收養,不過範勝利不是範傑的親生父親,沒有血緣關係,如今範傑的血親提出要回撫養權也合情理。再說這上面寫著,範勝利當初拿了那麼多東西過去,範叔叔也有醫院收費的證據,證明範叔叔也撫養了範傑,我聽說學費也是範叔叔教的,光憑那些收據發票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