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的決定。
“如果他敢!我第一個殺死他!”
孫憶臣開啟了腰間地槍套。眼光不定的看了幾眼身邊的陸洪濤。甘回最大的依持西軍精銳盡沒於寧夏,現在主力又在蘭州被西北軍全殲。甘省幾百年的大患今天必須要有個了斷,如此大好時間絕不能錯過。
被押到黃河岸邊的人越來越多、婦幼的哭聲響徹山野,此時,場面越發的混亂起來,尤其是當被驅趕的人們看到河邊無船,周圍數十架機關槍直指人群時,這些人意識到這些卡菲爾不僅僅只是想趕走自己。
“殺!”
見場面開始有些混亂,馬上的陸洪濤面色冷沉的喝聲命令道,在甘省十年對於甘省回漢百年矛盾早已不再陌生,自同治回亂之後,回漢矛盾屢見不鮮,漢人聚居的縣城中央皆立石碑“在縣城四十里內不許回民經過,如有違犯殺死不問。”,話為空、碑為宗。一塊石碑記錄著兩者之間的血海深仇。
聽到命令的的孫憶臣先是一愣,然後猛的從馬上跳下隨即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著頭。
“難勳代甘省千萬蒙難漢民先祖謝統領大人大恩大德!謝大人!”
“難勳,快快請起,你我之間不需要如此,仙槎雖是江蘇人,但仙槎!亦為炎黃之後!”
從馬上跳下來的陸洪濤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磕頭的的孫憶臣。看著頭已經磕破的孫憶臣沉聲說道,有些顫抖的聲音難掩其中的悲愴,
“李先生,就由您去電西北,說我部已經攻克河州,另外這有一份請責電報,發於司馬主任。”
在聽到密集地槍聲時,陸洪濤只覺心中一顫,然後閉上了眼睛。同時從衣袋內取出一份早已擬好的電文,交給了一直跟在身旁的西北的特派員李子豐。隨後面帶悲愴之色的上馬離開了這裡,陸洪濤不願看到河邊正在上演的慘禍,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看了一下手中的電文,李子豐呆看著縱馬遠去的陸洪濤。作為西北的特派員,李子豐是報著贖罪的心態來陸洪濤地身邊,此時看著電文和陸洪濤的背影,李子豐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在自己眼中看似已經非常瞭解的振武軍統領。
隨著機槍在黃河邊響起,數萬人發出的哀嚎聲幾如鬼哭一般。在黃河岸邊響起,而此時同時數萬聞訊而來的漢民則點起了鞭炮、煙花,敲鑼打鼓的慶祝著黃河岸邊的一切,成車成車的酒水肉食、零散地碎銀、光亮的銀洋助餉被推了過來,這一天河州註定不再平靜。
“甘省種族複雜,爪牙四張,每遇中原多故,有觸即發,實根據數百年相承之歷史。最近如前清同治癸亥、光緒乙未。演成流血殘劇,漢民被難,動轍數萬家。事實彰彰,迄今城邑凋蔽,廬舍邱墟,戶口蕭條,生計匱乏,道路相顧以目不敢明言誰何。凡稍知甘情涉足甘境,均能知之,能言之。非洪濤一人之私言也。近因西匪屠民。不思悔改,進爾重兵圍城。破城後更對民眾盡屠之……本月以來,迭據士民奔走相告。導河一帶向為彼族根據之地,上下五堡,皆有應門之募,丁壯絡繹,日日不絕於道,居民驚惶,婦孺轉徙……彼族握政,吾無將無噍類,大禍即在目前。夫以左文襄公(左宗棠)之雄略,挾其戡亂餘威,經營有年,僅能倖免,無事苟且相安,共和以來,有擬以回制漢,兵權濫假,遂令八鎮中回族已佔其四,且各挾其誅,求無厭之野心,對上收賦稅,敲剝掠奪,慘不忍聞,每歲賣兒鬻子以供苛斂者,不下數千家,此皆事實,無可諱言。……現聞西軍屠蘭,甘省軍民無不憤然……如若不行國斷之事,在甘漢族永無復有立足之地,而隴上數百萬餘無告之民,將聽若輩束縛宰割。……洪濤行此等果斷之事,實為隴上數百萬漢民謀得生權,而不得已為之,,但甘肅漢軍皆洪濤之令行事,軍法嚴酷兵卒不敢違之,洪濤自知罪孽深重,願自縛以上軍庭,以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