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鍔大至推測出了司馬在考慮著什麼。
“松坡兄,記得我以前說過民族主義者的威力!可以如摧枯拉朽一般地毀滅一切,因為它力大無比;所向披靡,因為它無所牽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是無論是對於任何敵人而言他都是可怕的惡魔,是惡夢,昨天你見識到了他的力量!這種力量只是初始,如果當這種力量發揮到極至的時候。任何敵人都會因此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松坡。你覺得這種力量是我們的需要地嗎?”
聽到蔡鍔提到是不是因為昨天地事情,司馬便開口回答道。這十一個小時,司馬一直以思考著這事件,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司馬對此仍然猶豫不決,司馬擔心在這上面會不會走向另一條道路,最終導致民族的毀滅,那怕只是精神上地。
“司馬,記不記得,我們以前曾經的交談中,你曾說過,如果中華民族不在強大到可以浴血保衛它自己的存在的話,它就應當滅亡,而那些帝國主義列強絕對不會容忍中國再次復興走向強大,所以在這場鬥爭中只可能有兩種結果:要麼敵人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要麼我們踏著敵人的屍體走過去。你不是說過嗎?這是一場關係到中華民族存亡的戰役,我們要用盡一切力量去取得勝利,民族主義可以錘鍊我們的民族的靈魂,你覺得呢?我想你所擔心的不是民族主義,而是擔心集權,擔心獨裁!擔心你自己無法控制你的野
聽到司馬的擔憂後蔡鍔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即使是蔡鍔本身也是一個民族主義的信奉者,看著司馬,蔡鍔知道司馬是在擔心其它事情,而那就是他的野心;司馬之所以擔心,是因為他恐怕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野心。
“野心?”
聽到蔡鍔話後司馬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只是純粹的個人野心的話,恐怕司馬昨晚絕對不會那麼失態,更多是實際上是對未來的擔憂,在司馬所接受的教育之中,一切軍國主義、納粹主義是人類的公敵,最終只有失敗一途可走,也正是因為如此,司馬才會心存擔憂。
但是司馬知道就目前來看,這種人類的公敵卻是最適合目前的中國的,司馬一直都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也正是這個實用主義一直以隱隱的說服著司馬自己,但是對未來的憂鬱和恐懼,讓司馬猶豫著,要麼毀滅,要麼生存,真的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見蔡鍔用自己過去說的話來說服自己,司馬輕笑了一下,這句話是當時為了勸說蔡鍔等人司馬借用的歷史上的一個名人說過的話,目的只不過是為了強調不可調和的矛盾罷了,但是司馬可從來沒有想過像歷史上的那個人一樣,去挑戰整個世界。
“司馬,個人崇拜是不可以避免的,問題在於個人,在於你是否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和野心,根源在你這裡。即便南方的蓀先生,在東京建立中華革命黨時,也要求黨員效忠他個人,而在西北這種個人崇拜,並不僅僅只是始於昨天,一直以來都存在,只不過未能成規模罷了。昨天就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蔡鍔看到司馬否認自己說的話後便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於蔡鍔的說的話,司馬並沒有回答反而變的沉默了起來,正像蔡鍔說的那樣,所有根源在自己這,如果自己在機會合適的時候作出其它的選擇,那麼會是什麼結果呢?想到這裡,司馬不禁皺起了眉頭,司馬現在再也看不清未來了;但是司馬知道一點那就是納粹絕對不是自己的選擇,更不會是西北的選擇,趁著現在還來的及。
想到這裡,司馬便把目光投向了桌上自己用了一夜時間,絞盡腦汁用寫出的一篇內部通告,實際上是一份自我批評,司馬希望用自我批評的方式,試著把一切拖回正常的範圍之內,司馬並不知道這篇通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