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了很久的計謀。就這樣,召開御前會議所需的正式手續都齊全了,而在召開會議之前,近衛文麿特意進宮再一次拜見了一次裕仁,與裕仁進行最後的勾通。
六月16日下午4點30分,這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研究是否媾和底線的御前會議在按慣列在御文召開了,而這一天的天氣又悶熱難當,空氣熱的幾乎令人窒息,為了節約電力用於生產,那些從中國進口的空調,並沒有被開啟。但無人在乎這一點,只是偶爾見到有人用白色手帕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在裕仁的面前,圍繞著割讓多少領圭的問題,大家都輕言細語但卻極其認真地繼續著爭論。爭論的結果是一部分贊同割讓沖繩,保全小笠原群島以及北马里亞納群島,而更多的則贊同割讓北马里亞納群島以及沖繩南部地區,之所以要保全小笠原群島的原因是那裡距離東京實在是太近了。而作為首相的近衛卻一言不發的聽著他拉的爭論。
當夕陽西下時,會議已經召開了近三小時,爭論仍然沒有結果。這樣下去,會議有可能無果而終,被面前的爭論攪的有些心煩的近衛撇了一眼,如他的父親一般,自從參加了御前會議後就一言不發的裕仁,此時的裕仁表現的就如同一個木偶一樣,似乎要讓一切都由其它人決定,而他所坐的就是蓋個章而已。
“總不能採取投票表決這樣的強硬手段吧!”
“到底該怎麼辦呢?”
陷入爭論而沒有解決之道的從都同時把注意力集中到近衛這個日本歷史上最年青的首相的身上,都想相的態度,這些大都是被各所屬的政黨推出來頂缸的政客們大都抱著,只要首相決定了,那麼大家就贊同。
見眾人把視線對準自己之後,和裕仁一般沉默的近衛文麿,在又看了一眼裕仁後,終於慢慢地站了起來。 “到現在為止,內閣的爭論已經超過了三個小時之久,遺憾的是至今我們仍然沒有取得任何結論,同樣無法進行表決。然而事態緊急,刻不容緩。事已至此,雖然是第一次,確實感到不勝惶恐,但還是請殿下聖斷為妥,以殿下考量作為本次會議的結論吧。”
在近衛文麿的聲音吐出的剎那間,會場上立刻響起一片急促的嘈雜聲。陸海軍首腦們感到捱了一棒悶棍。 已經在停戰等問題與近衛文麿達成一致的裕仁,向前探了探身子神色顯得極為平靜,儘管裕仁並不願意承擔責任,但是裕仁卻知道,人們所能記住永遠是在和約上簽字的人,而不是他身後的人。
“那我就說說我的意見。我同意近衛首相先前的看法,我相信近衛首相一定不會辜負帝國,會在談判桌竭盡一切可能,保全帝國的利益。”
裕仁說一句空話,意思非常簡單,沒有最終的底線,底線是以談判桌上的進展為進展!
但是這句空話卻讓整個會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在會場陷入一片死寂之後,裕仁用那近乎於發自肺腑的聲音繼續侃侃而談。
“現在中國人的空襲已經恢復,而空襲規模亦遠甚上停止空襲之前,更有愈演愈烈之勢,我不希望再看到國家生靈塗炭,文化遭受破壞,最終為整個帝國招致不幸。我的任務是將祖先傳下來的日本國再完整地傳給子孫後代。事到如今只有讓更多的國民,哪怕是多一個人也好,存活下來,希望他們將來能東山再起,同時消除我國的內患。除此之外,別無他路了。”
御前會議作出的最終的決定。此時是6月17日凌晨一點三十多分。
當晚明月高懸,皇宮庭院裡那棵老松樹映在地面上,清楚得似乎能數出一根根針葉。遠處傳來公雞報曉的聲音。整夜日本又有超過十三座城市遭到空襲,其規模甚於先前任何一次空襲。
17日上午七點,當那些陷入中國人恢復轟炸的驚恐的日本人開始起床的時候,一份電報送到了中立國英國、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