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執勤的水兵已經堅起了呢制藏青色大衣的衣領,望著那些不時進出司令部的汽車,感覺身上仍有些涼意的水兵呼了口氣,然後在哨位旁來回渡著步子。
“滋……”
這時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嚇的執勤的水兵先是一愣,然後手便朝著腰間白色的槍套摸去,剛解開槍套的卡扣,一名穿著大衣軍官面帶急色的衝下了汽車,在經過的哨位時,軍官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然後丟下仍然有些錯愕的衛兵,快步走進了司令部大樓。
執勤的水兵想提醒那名軍官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但想起軍官面上的急色,水兵多少明白或許有大事發生了,要不然那名軍官也不會的忘記基本的禮儀。
“嗵、嗵、嗵……”
靴聲在艦隊司令部的四樓的走廊內響起,肩頭掛雪的軍官大踏步的走在走廊內的水磨石地板上,面上掛著焦色,徑直大步快行的軍官一路上都未受到執勤士兵的阻攔,而那些在走廊邊談話的軍官看到從身邊快步走過的軍官時,大都一愣,望著快步走過的軍官的背影,走廊邊的軍官不禁在思考著他為什麼會走那麼急。
“出了什麼事?”
這些軍官大都知道快步走的那人是司令部的通訊處主任,如果艦隊出了什麼事,恐怕他能排在前三人率先得知,感覺有些不妙的軍官們紛紛把目光投向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
窗外的大雪依然在下著,呼呼的夾雜著西伯利亞的寒風,在葫蘆島軍港的岸邊吹結了一層薄冰,薄冰在海浪的作用下變得的粉碎,因正值撒鹽期,一艘交通艇的在港內駛過,交通艇上的水兵不斷的把大袋的鹽籽倒入海水之中,以防止海水結冰,這麼做是防患於未燃,從氣象部門的傳來的資料顯示,預計今年的這個冬天會比往年冷上幾分,港口很有可能結凍。
儘管供應著暖氣地辦公室內依然是暖意融融。甚至於若是做時間長了。被暖氣烤地有些渾身發軟沈鴻烈還需要地站在窗旁。閃開窗縫吹吹窗外地寒風。以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
“司令!救兵如救火!泗”
面帶急色地蘇寅柳見司令先是一怒然後站到了窗前。於是連忙開口急道。一口濃重地廣東式官語顯示出了他如此急切地緣由。蘇寅柳是南洋華。家就在泗水。父母與兄弟姐妹和宗族親宗皆在泗水。接到那份電報後蘇寅柳地只覺目眩。未敢有一絲耽誤。又更生怕被他人耽擱。於是便自己拿著電文前來彙報。只盼著面前地沈司令千萬要為泗水鄉親主持公道。
“我現在就給主任電話!”
外交無小事。儘管內心裡非常渴望艦隊開炮。但沈鴻烈知道這件事絕不是由自己能決定地。在撥打電話時聽著電話中地盲音。短短地幾秒如數年般漫長。沈鴻烈只盼著在公署拿出解決方案之前。泗水地局勢千萬不能再進一步惡化。尤其是當地地僑民一萬要平安無事。
“劉先生。非常抱歉。讓您們受驚了。希望您能夠理解。那些青年大都沒有受過什麼教育!所以行為比較粗魯。幸好大家都沒有受傷!”
棘加器•;以瓦西定面帶抱歉之色的對坐在面前的中國海軍的法務官說道,儘管數十分鐘之前,棘加器•;以瓦西定曾在地方裁判所之外鼓動的那些青年拿起武器趕走那些可惡的“中國雜種”,可現在棘加器•;以瓦西定卻異常謙卑的態度面對著劉雲嶺。
“這不是粗魯,這是對我國尊嚴的踐踏!我國zf絕不會容忍任何傷害我國僑民的事情再次發生,我相信艦隊已經做好了開炮的準備,血債從來只有用血來償還!”
儘管雪白的軍裝此時滿是灰土,而身份的角色已經發生了變化,但劉雲嶺依然像先前在裁判廳內那般絕不讓步或是示弱,無論是在口頭上或是在行為上,此時劉雲嶺知道自己在這裡,在這個被這些暴民佔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