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費心討好,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朱龍飛每天吃完酒飯之後,一般心滿意足躺在床上安心養傷。
而烏孫和阿保這兩個渾人吃得醉醺醺之後卻閒坐不住,於是乘著酒意,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四下晃動逛蕩,這裡瞧一眼,那兒張望片刻,經常混到開飯的時候才準時回到張家。
這天吃過晚飯之後,天色尚早,烏孫和阿保又結伴出門旅遊去了,直到月上梢頭,才驚慌失措,滿面惘然跑回張家客房休息。
“你們每次出去,總是眉開眼笑地出門,然後又眉開眼笑地回來。今晚怎麼回事,看你們的衰樣,難道見鬼了不成?”朱龍飛看見烏孫和阿保臉色有些不對勁,心裡覺得十分奇怪。
“爺,你猜對了。”阿保搔頭說,“邪門兒,我們的的確確聽見鬼叫苦,那愚蠢崖鬼哭神嚎的叫喊聲還叫人受不了。”
“你說什麼!”朱龍飛對鬼神傳說本來不太確信,聽見阿保說這樣的渾話,心中一動,好奇心頓生,追問道,“怎麼回事,什麼鬼叫聲?”
阿保心有餘悸地說:“我和烏孫看見對面幾里地一個山頭的風景不錯,就想過去那邊看看,這裡的村民都勸我們不要到哪鬼地方,說那是愚蠢崖,早些年有許多活不去的村民在那愚蠢崖上跳崖死亡,說愚蠢崖是個大凶之地,經常鬧鬼,是個不乾淨的地方。我和烏孫將信將疑,跑過去看個究竟,又有些守在山下摩尼教善信毫不客氣地把我們驅逐,道為了我們安全著想,勸我們不要惹是生非。他們不趕我們也算了,他們這樣鄭重其事的模樣,反而讓我和烏孫更加好奇。我和烏孫偷偷摸摸潛入愚蠢崖,結果還真聽見鬼叫………”
“邪門呀。”烏孫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說,“我敢肯定那些慘叫聲從地底下傳來,聲音嘶啞鬱悶,淒厲恐怖,只能是地獄傳出來的,而且那慘叫聲也不太象人類的聲音。”
“嗚…嗚…嗚…天哪!啊──”阿保摸仿那鬼叫聲吼叫幾聲,聲調悽慘苦楚,讓人心臟有點難受抓狂,搞到朱龍飛也忍受不了,不得不捂上耳朵。
烏孫等朱龍飛鬆開捂著耳朵的手,繼續說道:“我們看見愚蠢崖下白骨累累,汙穢不堪,被那慘景嚇得醒鄧鄧的,連酒意也消了。那愚蠢崖確實好象確是個不吉利的地方,於是一腔遊興化為烏有,也不敢久留,連滾帶爬跑了回來。”
“不好,不好,無事找事,自討苦吃,招惹衰神,染上這些鬼黴氣,只怕以後逢賭必輸!”阿保頗為懊悔地說。
朱龍飛卻若有所思,象碧空教主這樣精明強幹的人,會選個鬧鬼的凶地做據點嗎?真是耐人尋味啊!
………【(三)先知他知道叛徒並不是我】………
不上幾天,朱龍飛身體完全康復過來。夜來無事,愚蠢崖鬼叫聲的傳說如螞蟻噬心一樣噬咬著他的心頭,讓他心癢難撓。烏孫和阿保這幾天差不多踏遍麗水鎮每個角落,但有三個地方沒法進去,分別是摩尼教的議事堂、鐵門堡宮殿和教主長老們的居所。
這一晚,烏孫和阿保自覺見識麗水鎮所有好東西了,這個地方除了盛產鄉巴佬特別多之外,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緻的地方可供他們玩耍了,這裡的鄉巴佬既不賭博,又不鬥雞玩蟋蟀,實在無聊之極。烏孫和阿保可不想跟這班沒見世面的村民混在一起,到村裡禮拜堂唱什麼真主阿拉讚美詩。於是便在當日晚飯時候拼命喝酒,喝多了幾盅,爛醉如泥,早早便上床睡覺去了。
朱龍飛也喝多了幾杯,他這人的肚子和腦袋顯然有些特別,酒喝得越多越興奮,幾杯燒刀子灌進喉嚨之後,忘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麼,竟然鬼使神差摸到愚蠢崖附近。
“我怎麼鑽到這裡,是酒蟲的意思,還是鬼神的意思?”朱龍飛拍拍腦袋,對自己這種有些反常的不受控制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