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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她開口問:“前天到的?”
“前天到的。”
她忽然輕地笑:“看起來你應該沒什麼事。”
“應該還好。”
她忽然退後兩步,高聳脫離了魔爪,轉過頭:“哨兵,把屋裡便桶處理一下。”
“”
“你這屋裡太臭了。”轉回頭看著黑暗,說完,一隻手抄捂住鼻子,另一隻手將盤子上的一個瓶子拿起放到桌上,然後單手端起盤子悠哉遊哉地出了門。
門外的哨兵看著周醫生出門後直接走了,沒有再去看其他禁閉室,直接進屋,疑惑的吸了吸鼻頭:“是有股尿味...”
哨兵瞪了胡義一眼:“看什麼看?禁閉室不都這樣麼?”
隨著又一聲吱呀聲,房門被關上。
屋頂再次露出光線,丫頭聲音傳來:“她真的只是來看看你?”
還沉浸在某種感覺中的胡義平靜回答:“你都聽到了。”
“我聽到周阿姨在喘息。”
胡義差點從床邊掉地上去,一頭黑線,這是屬狗的麼,耳朵這麼靈?我好象都沒聽到...
“你怎麼不說話?”
“你要我說什麼?”
“咦,你桌子上那是什麼?”
轉過頭看向上桌子:“她說屋裡太臭,留下一瓶子酒精。”
丫頭小手在破洞口扇了扇:“嘔...還真臭。”
小辮兒四下看了看,將茅草屋頂恢復原樣,想了想,又拉開了一個洞。
在屋頂往下滑動:“哎呀,特麼你下來能不能先吭一聲?”
“吭!”
噗呲一聲,剛爬起來的唐大狗再次摔了個大馬趴。
屋裡只剩下胡義低沉的喘息聲。
兩人順著後牆根溜走,前邊不遠處教室映入眼中。
師衛生院離教室不遠,小辮走了一半,突然停下腳步。
直接轉身往衛生院外邊的宿舍走。
門口的警衛認識往衛生院走的這兩位基層學員,目不斜視,餘光卻一直看著,前邊那位貓腰,墊腳尖,一步一撅往衛生隊裡竄。
當兩人都走過後,終於忍不住扯回到看:那小辮摸到周醫生的窗根,正探出頭準備打探。
門關窗戶緊閉,這大白天的那丫頭竟然食沾了口水準備捅窗紙。
哨兵看得心裡發毛,明明看到周醫生才剛進去,你個蠢貨就敢卻捅窗紙?腦子進水了麼?
也不提醒,準備看笑話。
啵,窗紙爛了個洞,頭頂著大辮子的丫頭趕緊瞪著大眼往小洞湊。
眨巴著大眼想看清,卻發現裡面有一個亮晶晶的黑珠子。
那黑珠子上下突然眨巴了一下,嚇了正在偷窺的小辮兒一大跳。
窗戶突然被開啟。
“找我什麼事?”周醫生臉上還帶著一絲舵紅,嚴肅的看著瞪著清澈大眼的丫頭。
“我這才到師裡那個...學習來著,前兩天沒進得來,今天專程來看看周姨你。”
“那你戳我窗紙幹什麼?”
“我要看你...不戳破窗紙怎麼看得見,咦,你衣服上怎麼有手印?”清澈大眼骨碌轉。
周醫生趕緊低頭看,胸前白色大褂高聳位置,顏色深淺不一的手印一片。
“哎,你去狐狸那兒送了酒?”
“你託小瓷送的東西收到了,別站在這裡,趕緊進屋。”話剛說完,立即將開啟的半扇窗戶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