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營中敢違抗胡義命令而肯定不會被踹的只有兩位。
一是曾經指導員蘇青,一是小紅纓。
任胡義說破了天,打算讓丫頭跟遊擊離開。
立場堅定的小紅纓也根本沒給這位營長大人的面子。
如今有胡義縱容。
九營精英幾乎全在小紅纓手中。
然而,這一次,她卻失算了。
王銀枝收了她的槍後,卻根本不願意進獨立團。
王銀枝說,她參加游擊隊是要打鬼子,不願跟一個丫頭片子玩過家家!
這原因絕對讓小紅纓想哭:九營打鬼子,要論人均殺敵數來說,在八路中絕對能排到前面!
奈何人家根本不信!
時間,在黑暗中慢慢流逝,已經午夜。
營地中靠近帳篷的戰士,隱隱約約能聽到小紅纓帳篷裡仍然有聲音傳出。
小紅纓還在作王銀枝的思想工作
小紅纓看上王銀枝沒別的,因為王銀枝有文化!
至於如何有文化,反正小紅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對比的方法很簡單,這位說話絕對跟狐狸精一樣有水平。
並且,這位還會國術。
月光下睡不著的大有人在。
羅富貴湊到胡義旁邊:“老大,那些傢伙連夢話都不說,總有兩個人在裝睡”
“你趕緊找個地方睡會兒。”裹著行軍毯的胡義連眼都沒睜。
“跟小鬼子一起睡覺?我這心哎呀呀那個是真呯呯呯的跳,真想一梭子把他們全送回他姥姥家”躺在胡義旁邊的羅富貴,醜眼瞪得跟天上月亮一樣圓。
懷裡抱著機槍不斷拉槍栓
壓住扳機再釋放,咔嗒聲不斷響。
嘴裡繼續嘀咕:“胡老大”
“你再玩機槍,信不信我把你踹到山下去?”
月照大山。
四十餘人的隊伍氣喘吁吁小跑向前邊山腰上的一個村子。
先一步收到放哨民兵進村報信的遊擊支隊長,正帶著幾個破衣爛衫戴頭巾的隊伍,站在村口迎接。
等看清楚來人後,直接上前,有些詫異的問:“秦隊長?你們不是在南邊訓練麼?咋這大半夜還趕回來?”
“有情況。”黑臉漢子秦隊長上前,跟遊擊支隊長握手。
“介紹一下,這位是獨立團九營一連馬連長:”秦隊長對支隊長介紹完,轉頭看月光下身旁邊的馬良:“這位是遊擊支隊宋支隊長!剛才在路上已經跟你過。”
“馬連長你好!”宋支隊伸手與馬良握了:“行了,外邊冷,有啥事咱們先進村再說!”
簡陋的小院,到處漏風的屋裡。
破桌子上點亮了松明。
秦隊長直接在凳子上坐下,扯過桌子上的破罐子就往嘴裡倒水。
抹了把嘴角的水漬,這才招呼旁邊的馬良:“馬連長,坐坐坐”
支隊長端上半籃子野菜窩頭:“先填填肚子”
三人分三方坐下。
秦隊長順手扯了一個窩頭往嘴裡塞,連咽邊道:“宋支隊,敵情比我們預想的複雜,馬連長說他們獨立團九營帶著地下同志在友軍投降前,為我們搞到的一批彈藥,被小鬼子圍在南邊你們支隊與原友軍防區結合部”
宋支隊長皺著眉頭盯著馬良:“不對啊,我沒收到有兄弟部隊從南邊進山的訊息”
馬良露出個苦澀的笑:“我們前段時間去軍分割槽協助清剿反動會道門,後來被鬼子盯上,直到前幾天才擺脫鬼子,然後從友軍防區進山,結果剛離開友軍孫部防區就半天功夫,就收到友軍投降的訊息”
宋隊長對南邊局勢幾乎可以說了如指掌,打斷馬良的說話:“友軍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