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琦抓起桌子上的指揮刀,抽出一段,露出雪亮的刀身:“馬團長,你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馬團長一縮脖子:“岡琦太君開恩啊,我這就帶人去山裡,把山裡的八路全抓回來!”
“難道勇士們的血就白流了?”
馬團長一狠心:“我立即帶人,血洗山腳那些通八路的村莊!”
丁鈴鈴,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馬團長趕緊上前,伸手抓起電話小心的遞給岡琦少佐,生怕他抽刀把自己劈了。
岡琦放下指揮刀,伸手接過電話,一個聲音傳來,岡琦屁股下象裝了彈簧,一下蹦了起來:“哈一!”
電話裡的人說的話不多,好半晌,岡琦沒有說話,手握電話兩眼無神。
“太君?”黃隊長小心翼翼的問。
“還不快滾!”崗琦回過神來,雙眼血紅,直接將電話砸了。
司令部參謀親自打來的電話:如果五天內抓不到搞暗殺的八路,找不回勇士們的頭顱,建議他切腹謝罪。
縣城偵輯隊牢裡。
賣餛飩的中年人被五花大綁。
黃隊長看著剛抓回來的這位準備出城探親的嫌疑份子:“說吧,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中年人趕緊求饒:“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啊,小老漢一直做點小本生意,什麼也不知道啊!”
“哼,你別忘了,偵輯隊不是吃素的,你跟那冒充偵輯隊的說的話我們的人全聽到了。”
黃隊長其實並沒有充分的證據,跟那冒充的偵輯隊接觸的兩手下,也被人連夜幹掉,這傢伙可能有嫌疑而已,現在哪怕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有人看到過這中年人跟那進城的那兩位接觸過,所謂病急亂投醫,直接就抓了,這當口,只要跟有一點瓜葛的,都是嫌疑分子。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彆嘴硬,我沒時間跟你耗。黃隊長臉色一沉,對旁邊候著的手吩咐:“用刑!”
“黃隊長!”牢房柵欄外腳步聲停下,傳來崗琦頹廢的聲音。
中年人抬頭,看著黃隊長蹦出了牢房。
心裡忽然平靜,他見過岡琦少佐,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審問,看樣子,自己一定是暴露了。
眼前這一關應該是過不了。
老喬忽然想起自己在入黨的那個夜晚,在鮮紅的黨旗下宣誓,雙眼無比的堅定,神色慢慢變得肅穆,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潤,在心裡默唸:...堅決(持)執行黨的紀律,不怕困難,不怕犧牲,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到底。
到現在為止,仔細回憶工作中的細節,住處肯定清理乾淨,被捕時有同志們看到,城裡的行動隊肯定會立即轉移,只要自己能堅持到今天天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到達約定地點,上線就知道自己出事。
結果有兩種,組織上可能會想辦法營救,另一種結果就是自己犧牲。
死了那麼多的鬼子,別的不說,就算鬼為了洩憤也會殺不少人,更別說自己這個嫌疑份子。
至於能走出牢房,根本不報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