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這般,在數年之間,境界接連晉升,幾乎省下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光陰!
對於男女歡愛之事,或許她比這世間的女子都要看得通透。她不在乎所謂的貞潔,她也不會隨意與男人調情放蕩,除非是天時地利人合。當初,在鳳棲島上,她未拒絕大火與小火的親近,一開始是因為心知彼此實力相差太遠,覺得抗議無用。後來卻是被小火的開朗純樸感動,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了那份無邪的熱情。而面對大火,這個神秘強大的樹妖,始終如隔雲紗,她看不穿,猜不透,心動莫名……
於是,即使她非常欣賞秦可久的正直陽剛,但彼此相處將近大半年,她與他依然未曾有過十分親密的身體接觸,最多也只是握一下手罷了。
潛意識裡,大火與小火的身影總是不經意地閃過。
有他們,足矣。
君不負她,她也不會做出有傷君心的事。
只是,如何能預料,他竟親口說出讓她與別人陰陽交合的話來?!多可笑,她一直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那麼……
顏初靜暗自苦笑,感覺似乎有些什麼被人活生生地剝了去,不是很疼,卻禁不住心顫。是那麼難堪,無能為力。
小火枕著她大腿,原想好好地睡一會兒,這時感受到她心情的變化,便睜開眼瞄了瞄哥哥,不明白他為何要那麼說。
初靜是他們的,他討厭她與別人親熱!
“你生氣了麼?”大火不管弟弟埋怨的眼神,徑自問她。
“沒……”
顏初靜剛說出一個字,餘下的違心之語皆被大火的唇堵住。他抱住她,不顧她的反抗,深深地吻了一盞茶工夫,才吐出一聲低沉輕嘆:“你生氣了。很好,我就不生氣了。”
無暇細忖他這話究竟是何意思,顏初靜氣得想咬破他的嘴,只惱自己鬥他不過。
複雜至極的情緒在他眸子深處微微盪漾著,好似有把火,明明要烈烈升騰,卻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控制著,壓抑著。
“你可以進宮,別讓那個皇帝碰你,不然我就把他的腦袋踢下去餵狗。”他的語氣舒緩如常,好象在說一件無關重要的小事。
顏初靜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忽然明白他剛剛提到的陰陽交合根本只是闡述事實,實際上已準備警戒她不要貪心。她哭笑不得,自己之前誤會他的意思了。不過,他這麼明目張膽地警告,就不怕她反感?
真的反感麼?
可心裡面怎會有那麼一點兒甜呢?
該死!
喜歡與討厭,有時不過是一線之隔。
顏初靜咬了咬下唇,暫且放棄內心的掙扎,不再於男女私情上多做糾纏,而將話題重新引向正事。
大火聽她問起天命神官,想了想,道:“此人應該不會再插手這些事。天凰命格,千載難逢,歷史上確實出現過。想當年,嬗司娘娘的寄體也曾被此人斷定是天凰命格,後來惹惱了魑離帝君,一刀砍掉他右臂,才使他消停了一陣子。一千年,也足夠此人修煉到元嬰中期了。放心罷,除非有人謀殺皇帝,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更不會管封妃冊後之類的事了。”
“這麼說,皇帝只是找藉口?”她若有所思。
“神農氏在民間一直享譽極高,皇帝封妃,多半是為民心。”大火再次叮嚀,“後宮裡的爭鬥無甚可說。你將皇帝迷昏頭之後,他自會心甘情願地交出乾弓坤箭。只需提防皇宮底下的修士,別讓他們察覺出你的真容與修為。”
顏初靜輕輕地唔了聲,想起秦可久昨日拔出那把烏光幽幽的魑離刀,至今仍覺森寒莫名,不由問道:“魑離帝君的成名武器怎會流落到他人手中呢?”
大火微微一怔。
聽得差點睡著了的小火突然豎起耳朵,濃密修長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