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有一名門閨秀,溫婉賢良,實堪長吉良配…”
看到這裡,鄭老太太對高管事感激一笑。慨然道:“韓大人日理萬機,如何能再為長吉的婚事操心?實乃是長者情懷,令人心敬。”
高管事忙拱手諾諾,滿臉堆笑。不料鄭老太太看到後面,霍然站起。
驚道:“公府嫡出千金,如何能屈就於長吉。我李家哪裡高攀得上?”
在內房避客的李長儀,聽到母親如此失態,顧不得禮節,忙掀簾而出。
“母親,韓大人信上說什麼了?是給二弟保媒嗎?”竇氏安撫地對大姑姐笑了一下,問婆母道。
鄭老太太點頭嘆道:“韓大人保媒是真,只是女家門第實在不是我李家能高攀上的。你們倆看看。”
說著把書信遞給媳婦,讓她與女兒一起看看。
高管事更驚訝了:感情還真是書香門第,家裡的婦人人人識字。
李長儀就著弟妹張開的書信,看到後面寫道:晉國公府長房嫡女三小姐,因幼時定親之人夭折,親事蹉跎至今。雖外界有剋夫之名惡傳,然,退之實不信此蠱惑之說。欲為長吉保媒,聘為家婦。晉國公賞識長吉人品才華,也欣然有意。請嫂夫人務必考慮。如沒有異議,可將長吉的庚帖著家僕帶來。韓愈全力促成。
果然是事出有因,難怪母親不同意。李長儀姑嫂倆皆如此想。
就聽母親對客人言道:“高管事一路辛苦,我李家甚是過意不去。有負厚望,更是慚愧。我李家寒舍簡陋,飯食粗鄙。還望高管事不要嫌棄。”說著吩咐媳婦為客人準備午飯。
這是不願意了。高管事急了:“夫人,您這是何意?”
鄭老太太歉意道:“韓大人好意,我李家上下無不感知。只是女家門第實在太高,非我兒能匹配。你回去後轉告韓大人,我李家定不會宣揚此事,以免影響小姐閨名。”
高管事脫口而出道:“可洛陽城的人已經知道了不少。裴家還親自為李公子踐行。這、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躊躇著要不要將老爺交待的話說出來。
正猶豫不決間,鄭老太太笑道:“高管事,有話不妨明說。不是我家妄自菲薄,實在是此事頗為蹊蹺。話不說透,叫我李家如何敢應承。”
高管事咬了咬牙,將裴國公見李賀的事;以及裴家人在十里長亭送行的事,都一一紛說。
最後嘆道:“我家老爺開始也不願意,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奈何裴府女眷認為,李公子應和了裴家小姐的命格批語。這才託我家老爺保媒。”
原來還有緣分這一說。難怪前幾天有外鄉人來村裡打聽我李家近況。
鄭老太太不由把懸了幾天的心給放下了,鬆了口氣。
苦笑道:“以我李家目前如此窘境,裴家還如此堅持。思之實在汗顏。既如此,不妨此事等長吉回來再議。成或不成,由他本人說了算。”
高管事更急了,忙道:“自來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老爺已經和李公子提及此事,才來信給夫人您的。”
“長吉同意了?”李長儀驚道。
高管事忙道:“內裡詳情小人不知道。只是知道老爺找李公子談過此事。第二天,裴家人就到城外送行。”
高管事模稜兩可的話,讓李家婦人都迷茫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長吉默許了此事。
鄭老太太看了女兒媳婦一眼,斟酌了一番,才道:“為長吉續絃,實是我李家的願望。只是沒想到女家的門第這樣高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