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包光光卻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誰都不許去!”老包說,“整件事裡面透著古怪,這肯定又是一個陷阱。”
“有嗎?”大丑轉頭望了兩眼:狼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在那裡安靜的蹲坐著,若不是眼前跳動的火光,還真要讓人以為那是一幅完美的圖畫。
吉安盧卡也疑惑道:“若不是向咱們挑戰,它根本就沒必要自陷險地。而且據我所知:冬狼這種生物在頭狼向對手挑戰時,狼群不會做任何動作。”
老包斟酌著語句:“你們再仔細看看。其實這頭狼不管從體型、還是從毛色上來說。都與普通的冬狼有些許的差別。最關鍵的是,在這個季節冬狼還沒換完毛呢,所以它根本就不是冬狼!”
他的話,就如同平地間起了一個炸雷,登時把眾人給震住了。
“不是冬狼?卻成了冬狼的首領?”連吉安盧卡平時那麼鎮定的人,此刻都變了臉色。
“果然……我說怎麼就覺著彆扭呢。”二醜也放下了巨弩,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寇拉拉卻不管這些——管它是什麼狼呢,反正砍了就是死狼:“要不,咱大夥一起殺出去?”
包光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殺你奶奶個爪!拜託你有點腦子好不好,你兩條腿能追上人家四條腿嗎?磨你的斧頭去,別跟這添亂!”
“俺是能啊!”寇拉拉委屈的說。
其實倒不是寇拉拉沒腦子,而是有包光光在的地方,從來都不需要他費腦子;而遇到包光光不在的時候……那還費腦子幹什麼?
費拳頭就行了唄。
……
……
狼,終於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它站起來,像是要抖落身上的月光般晃了晃脖頸,歪著頭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轉過身,就那麼從容的一步一步走遠,直到徹底的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不見。
雖然距離很遠,但包光光仍能從它清冷的目光中,解讀出裡面所包含的那絲高傲與蔑視。
不過,已經沒有人去在意這個了,因為當它起身之後,人們便看到了那腹下垂著的突起——這頭狼竟是母的!
“喂,老古板,”二醜愣愣的說,“你看到了嗎,它的**?”
“我不瞎!該死,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聽聽,誰說品性高潔的聖武士就不會罵街?
也難怪他會有崩潰的感覺:要知道,頭狼一般都是強壯的公狼擔任;就算是一對夫婦,對敵的時候也是公狼出面,可眼下母狼卻單獨出來了,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沒有主動出擊是正確的。正如包光光所說:他們還沒到山窮水盡,必須要賭一把的地步。
“村裡早就看到這邊的火光了;這時候,烏魯他們應該正急三火四的往咱這趕呢……烏魯你不認識?哎,塊頭最大的,沒事就晃著膀子找人摔跤的那個嘛!”站在一群兄弟與小商人中間,包光光侃侃而談,那種漫不經心的口吻,就好像在評價某人衣服的款式一樣。
“為什麼一定要等他們來啊?”卡爾粗聲粗氣的說,“說不定在那之前,咱們自己就把狼都給殺光啦!哈哈!”
沒錯,他正是包光光放在裡面的托兒。
畢竟有些話,從老包的嘴裡說出來,遠沒有他們“自己”說出來效果好。
包光光對那卡爾說話的時機非常滿意,他假意“嘁”了一聲,作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怎麼,著急啦?一會兒有你打的。到時候看看你能砍幾個腦袋下來,至於現在,你還是給我先憋著吧!”
眾人都笑。老包趁機指著一個兄弟手裡的兵刃說:“看看你這劍整的,都豁口了!要是我現在說開打,你就準備這樣上啊?還不趕緊給我去磨!”
於是那兄弟,就在眾人的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