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鄉親們認真考慮。”
剛從省建公司回來不久的王天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打破了近兩、三年來胡希能一手遮天,沒人敢提不同意見的格局,使廣大黨員、代表精神為之一振,不約而同的報以熱烈的掌聲。
胡希能對他的突然犯難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幹張嘴也找不出合適的根據,氣得他白眼珠子起紅線——血灌瞳仁。
王天龍看著他拉長的臉心裡也不是滋味,畢竟和他有多年的莫逆之交,有良好的親戚加兄弟的情感。鬧翻了臉,別人看了“哈、哈”笑,對誰都沒有好處。王天龍想到這裡解釋說:“胡書記,咱哥倆兒歷來關係不錯,這一點在坐的鄉親們都清楚。我這個人好認理不認人,我反對建磚廠是衝事不沖人,並非和你過不去,望大哥體諒、理解為盼!”
王天龍的大膽發言對幾年來思想受到壓抑,精神有點兒消沉的胡佔禮來說,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和鞭策。他再也坐不住了,第一個站起來說:“我完全同意王天龍同志的正確意見,堅決反對利用好地建磚廠。這種挖祖宗墳,搶子孫後代飯碗,不仁不義、遭萬人罵的缺德事,我們決不能幹。否則,我們的良心就大大的壞了。”他的話逗的大家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因此,當王天龍選為小組長的事報到胡希能的手中後,他一百個不高興,擔心他一旦羽毛豐滿有取他而代之的危險。在他的操縱下,黨支部、村委會決定重選,並親自到第一村民小組做遊說工作,說:“按照*集中制的原則,黨支部、村委會研究確定,提名胡洪閒為你們小組的小組長候選人。他雖然不是黨員,但是,忠厚老實,黨信得過他,望大家認真考慮,尤其是黨員必須和黨的意見保持一致”。
他白話了半天也無濟於事,王天龍的得票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五票,把他氣的光翻白眼,抬起屁股離開了選舉現場。
後來他對王天龍組長一職一拖再拖,壓著不批。開村民小組長會議就是不讓他參加,由包組的村幹部代理,一直到第二年的麥徵時,由於任務重,包組幹部住院,才勉勉強強地批了個副組長,頂著正組長幹。從此他這個副組長一干就是六、七年。
往事的回憶,不能不使王天龍對今天的選舉有所顧慮,他會不會如實上報?選舉算不算數?上級承認不承認?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心事重重的他突然想起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村民委員會組織法》第十一條的規定:“村民委員會主任、副主任和委員,由村民直接選舉產生。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指定、委派或者撤換村民委員會成員。”才算吃了定心丸兒。
趙蘭香靜靜地聽著,卻等了一陣子也沒有聽到他的回話,就瞎琢磨起來,她以為他有難處。於是說:“天龍,我為你高興,也為你擔心。全村兩千多口人,百人百姓,管好不容易,哪個事管不好?想不周到?也會有人埋怨,甚至罵街。要是真幹不了的話,明天咱就給它來個一退六二五,反正不能拿著活人叫尿憋死。”
王天龍氣呼呼地說:“你說的啥話!群眾選了咱,是看得起咱,是把咱當成龍,不是把咱當成蟲,是指望咱帶領他們走致富的正道。你說推就推,說不幹就撂挑子,能對得住鄉親們嗎?良心上能過的去嗎?”
趙蘭香委屈地說:“俺不是為你擔心嗎?是怕你愁出個好歹來,俺往後靠誰呀!”
他解釋說:“你的好心我明白。一個大壯男子漢,愁都能愁出病來,那不成了流璃迸缽了?我是那種經不住事的人嗎?”。
趙蘭香是個細心人,善於動腦筋,在為他高興的同時,也為將來如何處理好和胡希能的關係捏著一把汗,畢竟他們兩家過去有一大段關係密切的歷史。擔心地說:“天龍,這次選舉,把希能大哥給擠兌了,他心裡肯定不痛快。過去咱兩家的關係挺好,前些年你不在家,人家幫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