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將李多安置在城市裡,並打算花一個星期隻身前往。
當我來到那個小縣城不禁啞然失笑,原來的縣城居然荒敗到已經和小漁村沒有分別了――忘記說了,這附近有條河,當地的居民大都靠捕魚維持生計。不過很幸運,我們遇見一個故人。
那天我正在挨家挨戶的大廳關於詹起軒的訊息,我認為要找到冥河,當然要先找到最後發現它的人。不過都多數居民都搖頭,即便我是我將詹起軒的照片給他們對認也無用。而且一些中年人臉上還帶著難以抑制的惱怒和厭惡,想想也是。都二十多年了,一個匆匆的外來旅遊者,人家怎麼記得住。照片上的詹起軒一副書生氣,很端正地微笑著,只不過左邊眼球的眼白上有一顆細小的紅斑。
“你們在找我的父親麼?”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忽然走過來,他非常強壯,穿著花格黃襯衣,揹著個單肩大大的旅遊挎包,一頂巨大的太陽帽幾乎把整張臉都遮掩住了,他還帶著一副眼鏡,交叉雙手於胸前,玩世不恭的望著我,我看著他,發現他居然和照片中的詹起軒非常相似。
年輕人叫詹暉,同時他聲稱自己正式詹起軒的兒子,和他的攀談中,我驚歎他如此博學的知識以及非常老練成熟的交際能力,他所表現出來的內在與他的年齡實在不符,連我也自嘆不如。
“紀顏,我的父親曾經說過,冥河曾經出現在這個村子過,而且當時死了很多人,所以才讓這裡破敗如此,不過冥河的運動似乎沒有規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的出現一定會帶來死亡,當然,似乎靠它心情而定,歐洲的鼠疫,死亡二十多萬人的全球流感,甚至包括戰爭,都是它的傑作。”詹暉輕?著嘴唇,侃侃而談。
“那不是瘟疫之河麼,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我從不輕易相信別人的論點,當然,如果他有輪據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無論是數個人還是數萬人,冥河終究是條死亡之河,它似乎沒有任何的約束,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只會出現在有水的地方,沒有水,它也就沒有依附的條件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詹暉似乎並不對我的質疑感到意外和生氣,他似乎非常大度和耐心地朝我解釋,不時地推了推眼鏡,我原本以為他還會和我大吵一架。
“可是,傳說中冥河不僅代表死亡,也象徵著重生麼?”我問到。
“是的,的確代表著重生,可惜沒有人真正理解,當時的詹起軒――我的父親也沒能理解。”他嘆了口氣,我知道觸發了他的難受之處。
“我們先找地方住下吧。我相信冥河應該離這裡不會太遠,這附近都是水源地帶,湖泊河流交匯很多,我們沿著水域問下去,看看有什麼發現麼。”詹暉的確比我想的要仔細的多。
我不是一個甘於聽從別人的人,但詹暉的確要比我有經驗得多,至少在尋找冥河這件事情上。
很快,我們得到了一個訊息,在離這裡三十多里外的一個沿河的村落裡發生些奇怪的事情。不過沒有任何公路交通設施,我們只好步行過去。
我和詹暉自然趕了過去,村落不大,至多二十多戶人家,他們大都過著僅僅滿足溫飽的生活,似乎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在這裡總是難以得到實質的體現,當然,有的時候,一些上面的領導們也會開著名車到這裡體貼問候一下,然後放下幾代大米幾百元錢,接著就將這些當作政績彙報上去,領導換了一屆又一屆,但村子始終窮困,從附近河裡撈來的魚蝦,也被低價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