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機前的童光宇緩緩退到一旁,只見斜倚在牆邊的他雙手環胸顯露一身愜意。聆聽著那清脆沉穩的嗓音一一清晰地回應眾人的疑問,他噙起的嘴角不僅透著一絲滿意,更隱含深濃的寵溺。
得此秘書,夫復何求?
“原來你早就曉得他們三個有問題?”
“啊?”童光宇一副不知她所謂為何的模樣。
“你知道了卻不告訴我,讓我像個呆瓜似的熬夜調查?!”
繼續裝傻。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唔——”
“你以為你在練習發音嗎?還有,告訴過你多少遍了,別坐在桌子上,為什麼你就是聽不懂?”
“喔。”好像真的生氣了。
夏塔悠憤憤地仰頭瞪了童光宇一眼,轉身抱起桌上的厚重檔案就想離開。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了回來,她一個重心下穩,手中的檔案散落大半,她益發氣憤,“放手!”
“隱瞞你絕對不是因為不信任你。”
盈盈美眸飛快揚起睇了他一眼,復又迅速轉開。“你是不是聽錯了?我並沒有提到信任的問題。”
“可是我以為你在意的是這一點,難道我想錯了?”
倚坐在會議桌上的童光宇帶著微笑瞅視她僵冷的側臉,突然想起剛才她在會議上那令人喝彩的表現。按捺不住想靠近她的渴望,他使力將她拉得更近,直到自己的額頭可以棲靠在她纖細的肩膀上。
“你——”
“別動,讓我靠一下,這幾天為了對付他們三個可把我給累慘了。”
“真的?”為什麼她倒覺得他應該是因為長時間流連在女人堆中才累慘的?
當然是假的,憑那種三腳貓的貨色也想讓他筋疲力盡?嗟!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在她面前講。“瞧,現在是你不信任我。”
夏塔悠的小嘴囁嚅了下,倒沒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著讓他傾靠自己。
童光宇微微側首往她纖細的頸邊蹭了蹭,幸福輕嘆。“早在半年前,我跟童小帷就在注意他們三個了。”
“童小帷?”
“童德帷,我表弟,也是道熹集團的另一個繼承人。對了,你還沒見過他,你放心,一定會有機會的。”
夏塔悠為他語氣中的保證感到困惑,“我當然會有機會見到他啊,因為我是你的貼身秘書嘛!”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管在公事上她跟童小帷有沒有機會碰面,但私下他一定會以另一種更親密的身分將她介紹給表弟認識。
“你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
“還是先說我跟童小帷的計畫吧。”他可不想在沒有任何把握前,就先把這個女人給嚇跑了。“半年前,我們陸續發現陳耀鳴三人假借職位之便,嚮往來廠商索取回扣,甚至浮報帳目把坑錢的歪腦筋動到道熹集團身上。從那個時候起,我跟童小帷就開始按兵不動的調查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揭發是因為收集到的證據不足以一次打垮他們。”
“你們還真能忍耐。”
童光宇微微抿笑,悄悄地更加貼近她,汲取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塔悠,我跟童小帷都有個想法,那就是絕不輕饒犯到我們頭上的人。如果明知道出手的結果,只是讓他們遭到革職失業這樣輕淺的處分,我是不會甘心的。”
“惡魔!”
童光宇朗聲大笑,揚起爽朗俊臉筆直迎視她。“不對,惡修羅是那個童德帷,笑面虎才是我。”
過去,他從來不曾想過要替自己在商場上贏得什麼稱號。
何必呢?他又志不在此。
所以當表弟以有仇必報、下手狠準的行事作風替自己贏得“惡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