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他腦袋還有點暈也懶得計較這些,直接就又睡著了。
等到了第二天,他才聽安平說楊政道已經平安回到了興道里。李恪問道:“四郎有沒有說什麼?當時是怎麼回事?”
他到現在都很納悶楊政道是怎麼遇到裴瑄的?而聽安平說楊政道是在半路上遇到裴瑄的時候他就更覺得古怪了,剛剛安平也說了他們被關的地方是城郊一個很偏僻的小院子,那個地方是那些人販子專門用來關小孩子的,裴瑄為什麼要往哪裡去?更何況,李恪記得當時裴瑄身邊沒有人跟著,雖然裴瑄現在身上沒有爵位,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是還在議而已,並且裴寂原本的府邸也要賜給裴瑄。
裴瑄就算是出宮身邊也會跟著護衛的,當時為什麼沒有人?李恪當時就知道裴瑄身邊沒人,否則他也不用讓楊政道在那裡等他喊人了。
李世民對此也很有疑問,裴瑄面不改色的說道:“是草民的錯,草民跑馬一時興起就跟護衛們分開了。”
李世民:……一個一個的都是熊孩子!
裴瑄用這個藉口忽悠了所有人,包括李恪,是的,後來裴瑄又來見過李恪一次,因為李恪派人給他送來了好多東西,說是感謝救命之恩,然後他就被李承乾拉著去看了李恪。
李承乾見到李恪第一眼就是:“三郎還不知道吧,雍州牧被罷官了。”
李恪:好像一不小心就拉到了仇恨呢。
第34章
對於雍州牧被罷官李恪還是比較意外的,拐賣孩子這事兒其實經常發生,只是如果僅僅因為他就罷免雍州牧總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雍州牧不是誰都能當的,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必定有兩把刷子,身後也是有背景的,不是真的犯了大罪不可能輕易罷官。
李恪第一反應即是那個人應該是李淵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沒錯,不過李淵退位還沒幾年,李世民就算再心急也不能直接衝老臣下手,更何況這些老臣很多都是當年幫助他們李家打天下的,所以這些年李世民也是耐住了性子一點一點的換人,每次調換都是有十足的理由,這一次雖然倉促不過也能看出來,李世民大概早就有了腹案了。
“那麼新任雍州牧人選想來阿爹也已經想好了。”李恪聽了也不在意,朝堂之上的事情他現在也只能知道一些,卻不一定能夠接觸得到。
李承乾笑意盎然的看著李恪:“阿爹已經讓孔信出任雍州牧了,三郎放心,我必然會讓手下人查清楚那些人的底細給你一個交代的。”
怪不得李承乾開心,李恪嘴角一抽,孔信乃是東宮太子詹事,對李承乾最是死心塌地不過,他受了一次苦結果卻讓李承乾得到了好處,怎麼那麼不爽呢?
李恪不想去看李承乾那張笑的很開心的臉,轉頭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裴瑄說道:“說來這次還要多謝裴小郎,若不是裴小郎及時趕到,只怕也是後果難料。”
“湊巧而已。”裴瑄依舊惜字如金。
李恪眼睛轉了轉說道:“那日我雖受傷卻也見識到了裴小郎的劍法,沒想到裴小郎不僅弓馬嫻熟劍法也如此高超,如此乾脆果決,可真令我自嘆弗如。”
裴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吳王殿下好雅興,如此危險還有心思關心劍法。”
李恪臉上笑容一僵:“只是愛好而已。”
裴瑄的眼睛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哼了一聲說道:“若真是愛好,殿下還是先將雙臂內府之傷養好吧,否則也不過是空談。”
李恪聽了之後嘆了口氣:“唉,又要被禁足養傷了。”
李承乾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溢位來了:“阿爹放了三郎好久的假,兄弟們可都羨慕的緊,三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李恪轉頭看著李承乾皮笑肉不笑:“太子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