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是。”
歐老漢不禁心生感慨,活了這大半輩子了,他還就沒見過這般和氣的當官的(他並不知道,韓非現在還是白身,只知道,韓非是一州牧之子),溫和的笑容,直令他生不起半點的畏懼之心。
定了定神,歐老漢道:“韓公子,老朽的家鄉,如今已是給賊人踐踏一空,屋舍不在,鄉人不在,可以說,老朽與小女,已是無家可歸了。”
說著,歐老漢神sè黯然,歐蝶兒也是嚶嚀yù泣。
“這……”韓非頭頓時大了,這父女倆,該不會是賴上他了吧?真留了下來,郭嘉、沮授又該是怎麼看自己?當下,韓非硬著頭皮道:“歐老伯,那你的意思是?”
實在不行,就送到穎川老家吧!
“不瞞公子,老朽是想留在軍中……公子請放心,老朽不會讓公子你養閒人的,想小老兒的祖上,乃是為鑄劍大師歐冶子打下手的下人,耳濡目染下,卻也將歐大師的手藝學到了幾分,後來,為紀念歐大師的恩情,家祖這才將姓氏改為‘歐’姓。不是老朽誇口,單就這份打鐵的手藝,卻是少了服人。至於小女……”說著,歐老漢看了眼自己的女兒,驀地一笑,道:“就讓她貼身伺候公子吧。”
正文 第四十章 終收郭奉孝
() “奉孝,怎麼會是你?”
驀地抬頭,看了看四下,田豐這才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是走出了自家的軍營,前面不遠處,正是韓馥冀州軍的軍營大門。
而眼前站著的,共有四個人,為的兩個人,可不就是郭嘉與韓非。剩下的兩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看其二人的貌相,應該是父女的無疑,再想到方才路上無意中聽到計程車兵言論,田豐不難猜測得到,這兩人,應該就是這次整個事件的起因。
田豐搖了搖頭,不由得苦笑一聲,在軍營外,能看到郭嘉,貌似應該不是什麼希奇之事,當下,赫然一笑,衝著韓非拱拱手,道:“韓公子也在。”
韓非點點頭,笑著還禮。
“怎麼就不可能是我?”郭嘉臉上滿是詼諧之sè,指著田豐笑道:“倒是你個田元皓,一個大忙人,縱是平rì裡就是尋你吃酒也總是百般的推脫,今rì倒怎的會有這等閒心出來觀花賞景?”
觀花賞景?
無論是田豐,還是韓非,望望天空,又看看四下,腦門上頓是掛滿了黑線,時下正值早net季節,陳留地處北方,天上到現在還是時不時的飄著雪花,觀花賞景?哪裡有花?景又何在?
雪花嗎?
雪景嗎?
好在,兩個人都是熟悉郭嘉,田豐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只是長嘆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怎麼了?”郭嘉奇怪,這等表情,在田豐身上,可不多見,郭嘉可是深知田豐,這傢伙,說白了就是jīng力旺盛型的,還從來沒見他為什麼事過愁,今天卻是怎麼了?莫非……郭嘉眼珠子一轉,陡地笑道:“該不是忤逆了袁本初,被趕了出來吧?”
好一個肆無忌憚!
也就是熟悉的人,要換成是不知道郭嘉為人的,恐怕當時就暴走了吧?
田豐縱是心中苦,也是不禁為郭嘉這一氣而失笑,笑罵道:“你個浪子,當真是沒有個正形!”
沒有否認,那就是預設了。
郭嘉看著好友,臉上的嬉笑慢慢地收斂了起來,難得的正sè說道:“元皓兄,非是我郭嘉嘴貧,只是你這xìng情……哎!元皓兄,你之剛直,本是無錯,但也要看面對的什麼人。袁本初乃是好臉之人,剛而犯上,實是取禍之道,你……”
對聰明人,話說一遍就足,顯然,田豐是聰明人。
郭嘉也覺得,這話,說了一遍就夠了,可見了好友這般落寞,郭嘉還是忍不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