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主公又是何來的不快?”許攸忽地一笑,道。
“好事?”袁紹有點懵了,對冀州,對韓家父子來說,這是好事了,可對他袁紹而言,又好在了哪裡?他所能看到的,只有rì後取冀州的難上加難。
袁紹哼了一聲,不悅地道:“莫不是你許子遠也來取笑我了?”
費勁周折,強請來了鄭玄,自己沒借上勢不說,還為自己將來的敵人送上了諾大的名聲,袁紹只感覺,真的好失敗,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敗得這麼慘過!偷雞不成,反失了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屬下怎敢。”許攸連忙道。
“那你且來說,又是怎的好事。”袁紹也不喝酒了,雙目灼灼的盯著許攸。
只要許攸一個說不好……
只見許攸很是自信的捻著鬍鬚,搖頭晃腦,道:“主公,一件事,當從兩面看,才可看清利弊。不錯,韓非拜康成公為師,固然是韓家傍上了高枝,賺取了好名聲,可這名聲之後,又是什麼?”
名聲之後?
袁紹愣了愣,他並不是糊塗之人,隱隱地,有點明白許攸的意思了。
“凡事,有利即有弊。乍一看,韓家父子賺取了名聲,冀州軍民皆是人心向背,形勢對主公諸多不利。然,韓非即已拜師,又怎能不求學於高密?即是求學,又豈止是三五年的光景?而主公取冀州,卻不需多,只一年便足矣!”許攸侃侃而道。
“你是說,趁著韓非求學期間,謀取冀州?”袁紹眼前頓是一亮,雙手,不由得握緊。
“不錯!”許攸點點頭,接著說道:“冀州軍中,如今呼聲最高的,無疑就是韓非,其在冀州軍中的聲望,除了已經死掉的潘鳳,無人能及。兼之其武藝嫻熟,又頗有武略,若其留在了冀州,那才是主公之大敵也。”
“故爾,攸以為,韓非拜師,對主公而言,實為一天大的好事。”
“哈哈,若不是子遠之言,吾卻是還不知矣!”許攸話聲落下了老半晌,袁紹這才猛地一拍桌案,哈哈大笑,神sè間,哪還有了方才的頹喪。舉著酒樽,道:“來,為了這天大的好處,你我二人,滿飲此杯!”
一時間,袁紹、許攸二人,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韓文節何德何能,麾下竟有如此多的jīng兵強將?除了韓非,還有二人吾頗是擔心,若是將來陣前遇到,恐也不好對付,子遠可有妙策,對付此二人?”正喝著,袁紹突地說道。
“主公說的,可是那張郃、麴義二將?”許攸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知道了袁紹所說的是誰?經過了昨天的一戰,張郃、麴義也都是威名遠揚,能引起袁紹的注意,許攸當然不會感到意外。
“正是。”袁紹道。
許攸很是胸有成竹般的一笑,“主公完全不必擔憂這二人,想那張郃,乃是韓非的親兵頭領,韓非此去求學,為保其之安全,韓文節不會開口向韓非要人的,十之仈jiǔ,此人會被帶在韓非的身邊。至於那麴義……攸曾使人打探過,因時間過短,知者也就不是很多,現在只知道此人久居西涼,多與羌人打交道,想來,怕是也沾染了羌人薄涼的習氣,呵呵,只要主公……”
說著,許攸的話音壓到了最低,起身湊到袁紹的近前,耳語了幾聲。
“若是真能如此的話,鮮卑、匈奴將不為懼矣!”袁紹聽得眉飛sè舞,末了,有些遲疑道:“只是,子遠,你說的,能行得通嗎?”
“屬下有著至少七成的把握!”許攸正sè道。
“如此,那此事,就全由子遠你來辦。若是成功,少不得你的功勞。”袁紹想了想,最後,終是拍了板。
“大哥……大哥啊……”
正這時,一聲聲淒涼的悲鳴,遠遠的自帳外傳了進來,袁紹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