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恐怕……而韓馥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名頭,也就是袁門故吏。
就算是他現在的這個冀州牧,明面上是董卓封的,但其中,又有沒有董卓有意籠絡袁家的意圖在內呢?
世人的眼中,他韓馥,就是袁門故吏。
先是袁門,然後才是他韓馥,他韓馥,早給打上了屬於袁門的烙印,一直是生活在袁門的yīn影之下。
可如今,他的兒子韓非,竟被康成公鄭玄看中,yù收為關門弟子……不真實中,韓馥更有了一種可以跳出袁門yīn影的感覺。
鄭學,不是袁門。
“呵呵……”韓非微微一笑。
隨著最後一筆寫下,韓非就知道,這一次,他又過關了。想想也是,《滿江紅》這樣的千古絕唱,只要應了景,即便是在不興宋詞的大漢朝,也足以使人拍案叫絕。
所以,韓非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感覺。
“……康成公德高望重,雖說他未必在意什麼拜師禮,可是如果不拿出點有分量的拜師禮,又怎對得起康成公的垂青?世人也將笑我韓文節……哎呀,這用什麼做拜師禮好呢?”韓馥說著說著,漸漸轉為了自言自語。
只不過,他這自語聲有點大了,大到乃至整個廳堂的人都聽了個清楚,等他緩過神來時,見眾人都在看著他,當即,老臉更是一紅。
鄭玄看起來,也很是高興,似是不忍韓馥這般羞窘,微笑著說道:“天子蒙難至今,為人臣者不能為主分憂,已是多有不該,今雖是yù收佳徒,然豈可忘君之危?又安敢受禮耶?依老朽之意,當一切從簡方是!今rì恰得諸位將軍、太守在此,不妨就給老朽做箇中人(這個中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至於這酒宴,就權當作是拜師宴了吧。”
眾諸侯互相看了一眼,道:“康成公有請,敢不從命?”
當下,無人再有疑義,鄭玄帶來的人手本就不多,又是人生地不熟,故爾,原此間的主人張邈此刻卻是忙碌開了,指揮著下人又將廳堂草草的佈置了一番,主位上,這次只留下了鄭玄的一個位置。
隨後,又使人帶著鄭玄、韓非下去沐浴更衣,古人將拜師視為了人生的頭一等大事,甚至比結婚生子看得都重,鄭玄如此高的威望,雖然說一切從簡,但是,禮卻不可廢,沐浴更衣,是必不可少的。等二人再回到堂上時,眾人已是等待了多時。
堂上,鄭玄高高坐在了上,慈眉善目,一部花白的鬍鬚飄灑胸前,正襟危坐,外罩一席白sè長跑,給人一種長袖飄飄的儒雅之氣。
一番儀容,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傾目。
縱是四世三公。
“弟子韓非,拜見老師!”韓非大踏步上前,在沮授等人的指點下,來到了鄭玄的面前,撩起衣角,堂堂下拜。
弟子拜見老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是確立師生名分的鐵證。只要這一跪下去,徵玄受了這一禮,那以後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韓非的身體,因為激動而隱隱有所顫動。
一下子就解決掉了他最大的難題,韓非又怎能不激動?要是早一些時間拜了這樣的名師,他又是何苦來哉的冒著甚至是掉腦袋的危險去和關二爺搶什麼人頭。
這絲顫動,恰恰給鄭玄看在了眼中,當下心中一陣寬慰,鄭玄誤以為這是韓非因為能拜師求學而激動的。
點點頭,受了韓非這一禮,又喝了敬上來的拜師酒,教訓了韓非幾句後,簡單的拜師儀式就這麼結束了。禮畢,韓非剛準備起身,卻給他那便宜老爹又按回了地面,只聽韓馥道:“康成公,非兒今年一十有六,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