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於則聽完,頓時大怒,顯然,這耿昶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啊!怒哼一聲,於則於裂風之上將虎頭金槍急舞,一團金sè的槍影爆發而出,晃得兩邊將士只見其影,不見其槍。再看耿昶卻是半眯著眼睛。凝視著於則的槍影,手中畫杆描銀戟猛地照定於則舞將出來的槍影立砸而下。
“當!”
震天的一聲巨響,直震得校軍場四下的將士耳中一陣陣的轟鳴不止,眼前發黑,身體差的。身子載了兩載、晃了兩晃,險些摔倒在地。再看場中,於則的虎頭金槍已然交到了左手,右手,在眾將士的眼中哆嗦成一團,顯然。方才這一撞,於則吃了一大虧!眼力好者,甚至清晰的看到,於則的虎口已然裂開,鮮血染滿了手心。
“耿義士好大的力氣!”於則這時,才對耿昶的力氣有了深刻的瞭解。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雙手的力氣,竟然不及耿昶一隻手的力氣!是的,耿昶方才的那一戟,僅是一手舞戟!而且,雖然於則的槍法已然見老,但是。若換成一般的將領使出耿昶這一招,於則有足夠的自信能將金槍收回,可是……就在於則剛yù將長槍撤回,耿昶的大戟卻早已尾隨追上,若不是於則及時收回了力道,只著一戟,自己的虎頭金槍非脫手飛出不可!
能追上自己長槍的速度,這才是於則最為之駭然的地方!
要知道,耿昶的畫杆描銀戟可是重九十八斤,還是一手施為……
要知道。黃忠的力量也不小,但是,於則有足夠的自信,能在其九鳳朝陽刀下撐得四十餘回合,原因就是。黃忠的刀快不過於則的槍!於則若其了拼命之心,黃忠短時間內也舀他沒奈何!
可是,耿昶他……
“小心了,看戟!”一戟崩開於則的長槍,耿昶得勢不饒人,雙腿一夾戰馬的馬腹,這匹奔宵尾隨著於則的戰馬倒退之勢直追了上去,只聽見耿昶輕“嘿”一聲,畫杆描銀戟手中早起,橫掃於則,呼嘯著攔腰而來。
於則的反應不慢,當下,也顧不得右臂的麻痛,雙手擎虎頭金槍,順勢連連點出,卻是將速度發揮到了及至,閃電般連刺住十餘槍,前八槍,或點或抽,盡數施展在耿昶的大戟戟杆之上,以巧力將大戟上的力量卸開,然後雙臂用力連連抖動,虎頭金槍在此爆發出一團金sè槍影。
耿昶心中暗喝了一聲“好”,也將注意力提將起來,手中的一杆畫杆描銀戟如同沒有分量一般,舞動如飛,戟杆上的金錢五sè幡如同穿花的蝴蝶一般,依照著特定的軌跡四下紛飛,每一次飛出,必然會撞上於則舞出的一道槍影,而大戟,如同一面盾牌一般,將耿昶周身上下護了個嚴嚴實實,任憑於則攻得再快,也不能再遞進分毫!
“叮、叮、叮……”十數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耿昶將於則抖出的槍花全數擋下。
這時兩邊將士同時喝彩,裴喜、張翻、劉溫、方盛、李任等眾將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明顯是不肯錯過這場切磋一分一秒的時間。神了!在他們眼中,難以駕御的、如此沉重的畫杆描銀戟,在耿昶的手中,真好比如臂使指一般,輕鬆自如。
簡直,就和一門藝術一般!有甚著,眼睛都看直了!
眨眼間,於則、耿昶兩人兩騎,在戰圈中大戰了近十五、六個回合,在外人的眼中,於則、耿昶幾乎是平局,只不過於則落了下風而已,是以,眾人對耿昶揚言二十回合敗於則多少有些嗤笑。但是,他們哪裡知道,於則現在是有苦自知!
於則的槍法,只以速度著稱,雖然,比之耿昶的戟法要快上一線,但是,別忘了,耿昶的畫杆描銀戟實在是太粗太長了!甚至,只需輕輕的一動,就會將自己所有進攻的路數封死。而耿昶進招,招法甚是奇特,剛柔並濟,儼然,於則從來就不曾見過!更兼之武器的沉重,硬接不得,金錢五sè幡更是煩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