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自己的部族,更有一定的能力,若不然,也不會取代劉豹而成為匈奴單于了。
如果於夫羅真的那麼草包的話,早就被大漢滅了,又何能撐到今天,哪怕是大漢腐朽不堪。
權衡到這些,韓非便微微點頭:“老先生所言極是,匈奴人勢大,想要吞併其等不可急於一時,先得在幷州立穩腳根,然後再徐徐圖之。”
賈習暗鬆了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韓非急於求成,妄圖以武力強取幷州,吞下匈奴,眼下見韓非聽得如此,便不禁為韓非的沉著和冷靜而敬佩。
那可是十萬精騎,換誰不心動?!
“不過,也應該讓匈奴人消停消停了,要讓他們知道,我韓非,可不是什麼黑山軍!不是張燕!誰來都可以欺負一下的!”韓非冷聲道。
“主公是想……”賈習、郭嘉問道。
韓非冷笑一聲,“想讓匈奴人消停,那就得將他們打疼了,只有讓他們知道疼了,才會老實!我們靠的,只有這個!”
刀鋒似的目光陡然一凝,韓非不知什麼時候攥緊的拳頭握得更緊。
賈習卻還沒有領會韓非的意圖,表情一時間有些茫然。
“不打一仗,讓匈奴人見識一下我韓非的厲害,他能老實下來嗎。”韓非解釋道。
賈習恍然大悟,目露敬佩之色,讚歎道:“沒想到主公想得這麼周全,嗯,這一仗看來是非打不可。”
“不但要打。還得打得漂亮,打到匈奴人心服口服,主動找本太守來求和。”韓非語氣豪然,刀鋒似的眼眸中閃爍著凜烈的殺氣。
“仗要打的漂亮……這樣的話,那得好好的謀劃一條計策才好……“
郭嘉捋著小鬍子喃喃自語,不多時,那眯成一條線的眼縫。便掠過一絲詭秘的笑。
…。。
孟縣三十里外,一支萬人的軍隊正在疾行。
那一面大旗下,一員濃眉武將正冷峻的極目前方,正是匈奴單于於夫羅帳下將領呼廚泉。
一騎飛奔而來,尚未近前時,那中年的儒生便大叫道:“將軍。速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呼廚泉回頭一看,來者乃是於夫羅麾下最信任的謀士,頭曼。
“我們要趕在敵人之前,搶佔前方的有利地形,怎能在此安營?”呼廚泉質問道。
頭曼勒住了坐騎,大聲道:“韓非乃是韓馥之子。韓馥乃袁家門生,此番前來幷州,未必就是與我們為敵,你忘了單于交待過我們,不得擅自與對方起衝突了嗎?”
“可是……“
呼廚泉yu待再言,頭曼卻一揮手打斷,不悅道:“單于命我頭曼為監軍,你只需聽令便是。何須多問。”
頭曼的命令式的口氣,聽得呼廚泉很不舒服,但他卻不得不聽從。
於夫落能有今天,可以說,眼前這文士頭曼可是有著相當大的功勞,一直以來,深為於夫羅所倚重。給予了頭曼充分的信任。匈奴大軍的軍政大權,幾乎有一半都付之於這頭曼。
呼廚泉雖然同是老單于之子,與那於夫羅是親兄弟,但深為於夫羅所忌憚。要不,這一次也不會有頭曼做什麼監軍了。
無奈之下,呼廚泉只得下令就地安營。
幾個時辰之後,呼廚泉接到了斥候的回報,言是韓非軍在二十里外停止了前進,同樣安營紮寨。
緊接著,韓非軍就派來了使者,更是帶來了諸多牛羊之物,聲稱是奉了韓非之命,前來勞軍,並無惡意。
大帳中,頭曼看著韓非的手書,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韓非對我匈奴並無敵意。”
呼廚泉卻是疑惑道:“若無有惡意的話,其又怎麼會使軍在二十里外紮營?而不是守在孟縣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