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心生計策。令將士將城內草垛等物盡皆挑開,沿街鋪撒,留下四名兵士,盡著董卓軍軍服,攜帶引火之物。藏匿於四方陰暗之所,約定二更時分。縱火燒關。郭汜大軍遠來疲憊,更何況諸侯大軍遠在洛陽方向,當然不做懷疑,自是懶得收拾,何想有今日之禍!
時乃冬日,天乾物燥,關隘之中多為易燃之物,更兼黃逍早做安排,一時間,火光沖天,關頭守備士兵自然是見得,忙高呼“走水了!走水了!”
卻哪知道大軍多陷與沉睡之中,些少的聲音又哪能將他們自美夢中喚醒!千餘守備兵丁,一面著人往來試圖撲滅火焰,一面使人往郭汜帳中送信。
大火早起,可卻哪還救得住!沿路之上,多被韓非軍士潑上火油等物,遇火就燃,更兼遍地散落的柴草之物,待得郭汜被兵丁叫起,火勢已蔓延至整個關隘,再也沒有救的可能!
“快快上馬,隨本將軍衝出城去!”郭汜見火勢已不得控制,其領兵多年,自然知道什麼當棄,什麼不當棄。函谷關已再無救回的可能,再不逃命,怕是自己這五萬大軍要盡數交代於此!
郭汜的戰馬就栓在帳外,言畢,躥到了戰馬近前,踏蹬上馬,槍在左手,右手騰空,在馬頭上拍了個巴掌:“孽障,快走!”
只聽戰馬一聲嘶叫,向前動了一步。郭汜心裡氣惱道:我失了算計,打了敗仗,馬卻也調皮,一聲嘶叫,只走了一步。郭汜揚手又拍了一記:“孽障,快走!”
那馬吃痛,又一聲嘶叫,又前踏了一步。郭汜心裡想:壞了,連打兩個巴掌,居然只走兩步。郭汜這匹馬,乃是西涼寶馬,乃董卓賜下,不要說你打它,往常在火線上遇到危險,它都能馱著主人飛快脫險。今天打了兩個巴掌,居然它都不走,這是為什麼?
手下部將見了,忙提醒道:“咳!將軍,你韁繩還沒有解,就打死坐馬也不得跑啊?”
郭汜一看,果然不錯,韁繩還扣在樁上呢!
“啊呀!我馬的馬頭怎麼不見了?”
郭汜聞聲忙看去,見是王方,他卻比自己更不堪!“王將軍,你騎反了!”
居然是抱住馬屁股當馬頭!火亂人心,這話一點不假。
郭汜心慌,揮劍斬斷了韁繩,王方也自馬上掉轉過來,引著大軍就望西門方向急急趕去,待大軍行至城門處,卻見早已是火光遮天,哪還看得見城門!
這時就聽城外有一人高呼,“城內的董卓大軍聽著,奉我家主公韓非之令,特送爾等一場燒烤宴會,爾等慢慢享用,吾等不賠了!哈哈……”
韓非?
又是他!郭汜恨啊!
這個韓非小兒是何其毒辣,八門金鎖陣還有一門是生門,他卻可好,將這城門盡皆點起,我等大軍豈不要都燒死在城裡了?
唉!若等被燒死,卻不如這般!郭汜想定,槍交左手,右手騰出,“哎!”長嘆一聲,心聲死志,順手將佩劍抽出,望脖項上一搭,就要自刎。
寧可自刎,郭祀也不想給大火活活的燒死!
旁邊王方見狀,忙一把抓住郭汜的胳膊,“將軍不能啊!如此般死了,怕是要被韓非所笑,將軍!”
“王將軍,你又焉能不知,觀這般火勢,我等遲早要被燒死於此,如此這般,還不若自殺來個乾脆,休要攔我!”郭汜臉色一片悽然,慘聲說道。
“將軍。方尚且記得這蹬城牆之路,若我等能衝上去。越下城牆,或可有一線生機也未可知也!”王方苦勸道。
“如此火勢,我等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