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的路朝歌,讓于吉昌給自己弄了點吃的,狼吞虎嚥的吃完了飯,路朝歌躺在床上,想著該怎麼收拾收拾這些姓孫的,也好讓他們知道知道,在蜀州道之內,你們孫家可以耀武揚威,也可以被我踩在腳下。
而此時的孫延恆家中,臨江縣的一眾官員聚集在此,孫延恆坐在上首位置,看著孫延舫道“你今天那些話說的太沖動了,你這是在故意激怒他。”
“激怒又如何?”孫延舫道:“不過是太子門下的一條狗而已,我們可是太子的母族,他敢把我們怎麼樣?”
“太子門下?”孫延恆道:“他若真是太子門下倒是簡單,你覺得他真的是太子的人嗎?”
“涼州道的李朝宗都投靠在了太子麾下,他路朝歌多個什麼?”孫延舫冷哼道:“若是惹了我,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太子的母族可不是好惹的。”
孫延恆也是無奈,這個孫延舫永遠都是隻長力氣不長腦子的主,他看什麼為題都那麼簡單,真以為太子母族的這個身份能夠壓的住路朝歌?
“你們所有人以後見到路朝歌都客氣點。”孫延恆道:“別總提自己是太子母族,我們只是孫家庶出,真要是出了事的那一天,你以為長房那邊會讓我們好過嗎?”
第二天一早,路朝歌沒有再進城,而是叫自己的親兵去傳達自己的命令。
路朝歌的親兵來到縣衙,讓孫延恆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孫延恆不敢耽誤,將臨江縣上上下下大小官員都叫了過來。
親兵看人到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道:“蜀州道都督軍令:臨江縣三天之內湊齊十五萬擔軍糧已備大軍用度,如三天後看不到軍糧,軍法從事。”
親兵的話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尤其是孫延舫,大罵道:“什麼狗屁軍令,三天時間湊齊十五萬擔軍糧,讓路朝歌滾過來見我。”
親兵看了看孫延舫,道:“你的話我會一字不差的轉告少將軍。”
“告訴他又如何?”孫延舫罵道:“他不過是太子門下一條狗而已,居然敢對太子的母族呲牙,信不信我掰了他的狗牙,太子都不會說個不字?”
這名親兵曾經跟著路朝歌縱橫西域,那也是個脾氣火爆的性子,他豈能容忍有人這麼罵路朝歌。
就見這親兵抽出戰刀,對著孫延舫就劈了過去,這一刀速度極快,孫延舫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這親兵直接斬掉了一條手臂。
“啊!”一聲哀嚎響徹整個縣衙,眾人看著被斬掉胳膊的孫延舫,趕忙叫人來給他止血。
“這是一個教訓,記住管好自己的嘴。”親兵將刀收回刀鞘,道:“再有下次,我的刀就會砍下你的腦袋。”
“你大膽。”孫延恆厲聲喝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嚇唬我?”親兵冷笑道:“記好了,我叫葉無期,少將軍親軍校尉,他敢侮辱少將軍,我沒宰了他已經算是客氣了,若是再讓我聽到一個字是侮辱少將軍的,我保證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葉無期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縣衙,那些縣衙的衙役看著一身煞氣的葉無期,也只敢拎著刀在邊上比比劃劃,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靠近葉無期。
孫延恆知道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必須馬上呈報給孫家的當家人,三天時間湊夠十五萬擔軍糧,這就是路朝歌給他們的警告。
孫延恆立即派人去邵江城,將這裡的事情告訴孫家的當家人,讓他來出個主意。
葉無期回到軍營,將自己砍了孫家人胳膊的事告訴了路朝歌,本以為路朝歌會臭罵他一頓的葉無期,卻看到路朝歌向著于吉昌伸出了手。
于吉昌摸出了一角碎銀子放在了路朝歌的手裡,道:“老葉,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