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路朝歌面前,道:“大都督給您的飛鴿傳書。”
路朝歌從鴿子腿上拿下了書信,展開之後看了看,說道:“傳令,加快裝載速度,明天一早出發。”
“新羅那邊有訊息了?”牧雲之問道。
“徐文澤兵敗重傷昏迷,姜煥之暫時接管了東疆戰兵指揮權,副將鍾永淵想要奪權被控制了。”路朝歌說道:“姜煥之已經下令全軍後撤至光州港,堅守光州港等我們抵達,若是能有萬人撤回光州港,這一仗還大有可為,就怕姜煥之守不住啊!”
“對他們有點信心。”牧雲之說道:“我想姜煥之能夠想明白守住光州港對我們的重要性,他一定會堅守到我們趕到新羅的,相信他們。”
“十五天啊!”路朝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鬼知道他們能不能堅持十五天的時間。”
“當年蕭泰寧三千人就能堅守阜寧城七天時間,就算沒有人能撤回光州港,他們也有六萬水軍,一定可以堅持半個月的。”牧雲之安慰道:“就算是他們守不住,咱們也一定可以打下新羅相信我,也相信咱們涼州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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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路朝歌笑著說道。
“朝歌,咱們哥倆在到新羅之前有什麼就先說明白。”牧雲之說道:“不管我怎麼指揮軍隊,你都不能干預,令出多門的危害有多大你最清楚。”
“這個你儘管放心,只要你別下令讓他們弄死我,我一聲不吭。”路朝歌說道:“我只負責你的後勤,其他的我不管不問,多一句嘴都算我嘴賤。”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牧雲之笑著說道。
“諸位將軍,登船吧!”一名輜重兵小跑著過來說道:“軍隊已經登船完畢,諸位將軍登船後,我們就能出發了。”
“物資呢?”路朝歌問道。
“物資明天早上才能開拔。”輜重兵說道:“不過運送物資的船要比運兵船快,很快就會追上我們的。”
“上船吧!”路朝歌點了點頭,說道:“諸位,祝你們好運了。”
暈船的毛病北方人大多都有,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克服暈船的毛病,反正路朝歌是不暈船,每次坐船看到那些東倒西歪的袍澤,路朝歌都能笑好幾天。
運兵船緩緩開動,路朝歌和牧雲之兩人站在船頭,路朝歌倒是輕鬆愜意,但是他能看的出來,牧雲之在極力忍耐。
“想吐就吐吧!不丟人。”路朝歌看著難受的牧雲之說道:“你說,你這麼多年就沒想過坐船的事?”
“我這輩子想過往西打,打到西邊特別遠的地方,但是我絕對沒想過往東,你信不信?”牧雲之捂著嘴說道。
“你看看我,就從來都不暈船。”路朝歌嘚瑟的說道:“這身體素質,找誰說理去。”
“你就嘚瑟吧!”牧雲之瞪了路朝歌一眼,道:“早晚有一天有你難受的時候。”
就在路朝歌和牧雲之從港口出發後,各方勢力的密探將訊息傳了回去。
而就在路朝歌登船的三天之後,新羅的大軍就已經衝到了光州港外,姜煥之站在港口的寨牆上,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新羅軍,弄得他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可是分兵出去的不對,一支也沒能趕回來,不是全軍覆沒,而是新羅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先是調集了重兵進攻光州港,而那五路軍隊因為得了命令已經開始撤退,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人打到王都城下。
而這些人放那不管肯定不行,樸在煥派出了數支小股部隊,不為殲滅他們,只要拖延他們的行軍速度,這五隻軍隊現在已經沒有補給了,若是五天之內他們不能趕到光州港外圍,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為了生存變成流寇禍害新羅,要麼就活活餓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