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找她的時候姑娘絲毫沒有猶豫就跟著她走了。老奴本想攔著的,但是沒攔住。”昨天晚上她也有在留意芙香是否歸來的動靜,可是直到今天早上言歌來了以後春痕才隱約覺得芙香應該是出事兒了。“老奴本是想和言歌說的,可是她走的快,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她人已經不見了。”
“春痕姑姑你彆著急。”白聿熙衝春痕點點頭,“知道她昨天和什麼人一起走了這事兒就好辦。興許也是她在外頭辦什麼事兒耽擱了,或許過了晌午就會回來了。”
雖然白聿熙的話是如此安慰春痕的,但是當他出了素錦苑之後,人還是快馬加鞭的趕去了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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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天芙香被霍衍用迷藥迷暈了之後,人立刻就被鎖進了暗房中。等她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去,發現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那窗子似乎被人釘上了黑色的油布,外頭一點光也投不進來,讓她弄不清楚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深夜了。
忽然,門口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卡擦”一聲,似乎是鎖門的銅鎖被人用鑰匙開啟了。
伴隨著開門的聲音,透過屋外灑進的清冷月光,芙香看到一抹白色的裙襬映入了眼簾。她緩緩抬頭一看,進屋的是葉湘蘭。
“我不是來放你走的。”誰知,還沒等芙香反應過來,葉湘蘭就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那姐姐是來看我笑話的?”就這一刻,芙香覺得她和葉湘蘭之間又回到了最開始劍拔弩張兩看兩相厭的狀態了。
“我只是想來問你一句,這個忙你真的不打算幫嗎?”葉湘蘭平靜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芙香。
“姐姐是想助紂為虐嗎?”
“他是我夫君。”葉湘蘭笑了笑,“從我嫁給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的選擇了。你說,我不幫他,還有誰能幫他?”
“只可惜,霍少永遠看不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那個人。”
芙香的話音剛落,葉湘蘭的眼中就閃過一抹幽怨。片刻後,她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輕輕的問道,“你可知,為何在剛開始的時候,我會視你為眼中釘嗎?”
芙香沉默的搖搖頭。
“因為新婚之夜,他掀起我喜帕的那一剎那,柔情似水的喚了一聲‘夫人’。可是到後來我才明白,這一聲‘夫人’,其實喚的是你。”葉湘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月光仔細的端詳著芙香的臉龐繼續道,“其實細細看來,我們是不像的,但是粗粗一看,卻又是像的……”
芙香心頭一緊,纏繞她長久的困惑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的揭曉了答案。“姐姐……”她不知要說些什麼,否定的話,安慰的話,解釋的話,似乎都解不開葉湘蘭心中已經打得死死的那個結了。
“我本就是葉寶盈的替身,誰知最後又變成了你的替身,你問我甘心不甘心?我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出嫁從夫,你說,我真的有選擇嗎?”葉湘蘭的話,如同一根細針,瞬間扎進了芙香的心頭。
這件事她和葉湘蘭都沒有錯,她未發現過霍衍的非分心思,葉湘蘭也是被迫接受命運的安排。那麼,本應該是無冤無仇的她們,為何偏偏落的如此下場?
難怪,不論她怎樣努力,葉湘蘭看她的眼神總帶著一絲明顯的警惕。可是隻怕葉湘蘭不知道,她自己視為珍寶想要努力呵護的東西,對芙香而言其實真的一文不值。
“姐姐若是執意要曲解我的用心良苦,那我也無話可說。我還是那句話,姐姐口中的那個忙,我縱使有心,也使不上力的。”
“那我們便是無話可說了,你好自為之吧。”葉湘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芙香隱約聽到了一陣輕輕的嘆息聲。
是她自己的,亦或者是葉湘蘭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