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我不過說與你知道,也不想管這事,倒是那個叫抱琴的到底怎麼地,得給我母后一個說法吧?”內務總管唬了一跳,待問清了抱琴說的什麼,只能在心裡暗歎她運氣不好了。
水溶正準備回帳篷,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他一個側身,疾步走了一段,卻不見自己安排給林沫的幾個守衛,不覺在心底大叫不好。這幾個侍衛都是北靜王府養了多年的,最是忠心耿耿,老實可靠,他說了讓他們守著林沫,除非出了事,不然絕不會離崗半步。如今天已經黑了……他正胡思亂想著,忽的聽見有人在大叫著:“馬棚走水了!”接著便混亂了起來,處處都有帳篷裡的人出來,到處亂走。他牙一咬,隨手攔了個侍衛,搶了他的劍,抽身進了自己的帳篷。
帳篷裡沒有點燈,黑乎乎的,一進去就聞到了濃厚的血腥氣,他大驚之下吼了一聲:“林沫!”
“沒死。”床上傳來林沫嘶啞的聲音,“王啟追去了,叫他回來吧。”
水溶想走到桌前去把燈點起來,只是剛走了幾步,卻像是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他心裡頭一凜,要去掀起簾子來。
“別。”林沫的聲音有點抖,“我摸到了他的袖口,那個料子……呵呵。”他好像是經受了什麼驚嚇,又活了回來一樣,帶了些怨天尤人地長嘆了一口氣,“吾命休矣。”
水溶一怔,也沒敢點燈,只是自袖口取出了火摺子吹開,往地上瞄了一眼,也唬了一跳,待仔細看了看了鬍子,才鬆了口氣:“不是王爺,只是個穿了衣服的——你可還好?”
林沫訝然道:“怎麼會?”
水溶藉著光去點了燭臺,道:“如何不會?你是知道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還是能把他們怎麼樣,需要他們親自動手?外頭的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我一喊人,進來的就是王啟。”林沫見水溶一臉驚恐,問道:“怎麼了?”
“這人,不是仇都尉麼?”水溶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你不認識他,這是個頂頂的渾人,瞧上人家的媳婦就敢把人家全家安了罪往牢裡放的,前不久還給馮唐家的兒子逮著,在大街上給揍了個鼻青眼腫的……只是他老子姐姐都不簡單,馮唐後來還是揪著他兒子去賠了禮,又自己把兒子押到祠堂去,揍得有一陣子下不來床。雖然不是個王爺,不過也是個棘手的——”他比劃了比劃,發現仇都尉手上有把小刀,便取了來要往自己手上劃拉。
“你幹什麼?”林沫喝道。
“外頭兵荒馬亂的,指不定誰要倒打一耙,仇都尉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死在這兒,還真沒人信是他先動的手,就一句你一個重傷在床的,他若是真想殺你,哪由得你動手就能堵死你。我不在身上劃拉兩下,別人也不信我替你說的話。”
林沫笑道:“他那刀子有毒,你拿我的來——”
水溶啐了他一口:“我是為了誰呢!沒心沒肺的。”
第102章
“本來就是你的人殺的。”林沫耍賴;“你還不是為了隱瞞自己帶了人來的事?說得那麼好聽;你對我要是有對——”他想了想,這話說著實在是無趣,好像他十分在意一樣;也就住了嘴。
水溶本想換把刀子,想了想還是問:“你那兒還有能解毒的藥麼?”用把帶毒的刀子,看著更真一點;可是他又怕死;所以把林沫當成藥箱子問一問。果然,林沫冷笑道:“你當我們在聽茶攤子上說書先生的話本呢?什麼藥解什麼毒;什麼毒是什麼樣,誰說得準呢,沒個三五十年的經驗;我可不敢斷定他刀上是什麼鬼東西。我說實話,別看現在太醫院有一大半的老頭子看到我得叫我聲師叔,不過多半人是要比我不知道厲害多少的。”
“我不過就是瞎問問,能引出你這麼多來,那你那兒有沒有什麼帶毒的刀又有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