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恆山派白雲庵主的道路?”說著身形一晃,歸位入座。
定逸冷哼一聲道:“你知道就好。”說著拉著儀琳的手,也迴歸己座,問道:“那一天跟你失散後,到底後來事情怎樣?”她生怕儀琳年幼無知,將貽羞師門之事也都說了出來,忙加上一句:“只揀要緊的說,沒相干的,就不用羅唆。”儀琳應道:“是!弟子沒做甚麼有違師訓之事,只是田伯光這壞人,這壞人……他……他……他……”定逸點頭道:“是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定當殺田伯光和令狐沖那兩個惡賊,給你出氣……”
儀琳睜著清亮明澈的雙眼,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道:“令狐大哥?他……他……”突然垂下淚來,嗚咽道:“他……他已經死了!”眾人聽了,都是一驚。
天門道人聽說令狐沖已死,怒氣登時消滅,大聲問道:“他怎麼死的,是誰殺死他的?”儀琳道:“就是這……這個青城派的……的壞人。”伸手指著羅人傑的屍體。餘滄海不禁感到得意,心道:“原來令狐沖這惡棍竟是給人傑殺的。如此說來,他二人是拚了個同歸於盡。好,人傑這孩子,我早知他有種,果然沒墮了我青城派的威名。”如此想著他瞪視儀琳,冷笑道:“你五嶽劍派的都是好人,我青城派的便是壞人了?”
儀琳垂淚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是說你餘師伯,我只是說他。”說著又向羅人傑的屍身一指。
定逸生性護短,此時見餘滄海如此,自然不爽,於是道:“你惡狠狠的嚇唬孩子做什麼?儀琳,不用怕,這人怎麼壞法,你都說出來好了。師父在這裡,有誰敢為難你?”說著向餘滄海白了一眼。
餘滄海也不回嘴,只是對儀琳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師父,你敢奉觀音菩薩之名,立一個誓嗎?”顯然他怕儀琳受了師父的指使,將羅人傑的行為說得十分不堪,自己這弟子既已和令狐沖同歸於盡,死無對證,便只有聽儀琳一面之辭了。
儀琳道:“我對師父決計不敢撒謊。”跟著向外跪倒,雙手合十,垂眉說道:“弟子儀琳,向師父和眾位師伯叔稟告,決不敢有半句不盡不實的言語。觀世音菩薩神通廣大,垂憐鑑察。”眾人聽她說得誠懇,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都對她心生好感。一個黑鬚書生一直在旁靜聽,一言不發,此時插口說道:“小師父既這般立誓,自是誰也信得過的。”定逸道:“牛鼻子聽見了嗎?聞先生都這般說,還有甚麼假的?”她知這鬚生姓聞,人人都叫他聞先生,叫甚麼名字,她卻不知,只知他是陝南人,一對判官筆出神入化,是點穴打穴的高手。眾人目光都射向儀琳臉上,但見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連餘滄海也想:“看來這小尼姑不會說謊。”花廳上寂靜無聲,只候儀琳開口說話。
48、語激天門、餘滄海
隨著儀琳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期間花廳內眾人表情甚是豐富,特別是定逸,因為儀琳過於實誠不管是該說的還是不該說的,全部都一一表述出來。
當儀琳說到,令狐沖為了救她胡編理由之時,這單純的小尼姑也不懂得變通,直接將令狐沖的原話複述出來,那令狐沖的原話是這樣的“不瞞田兄說,小弟生平有個嗜好,那是愛賭如命,只要瞧見了骨牌骰子,連自己姓什麼也忘記了。可是隻要一見尼姑,這一天就不用賭啦,賭什麼輸什麼,當真屢試不爽。不但是我一人,華山派的師兄師弟們個個都是這樣。因此我們華山派弟子,見到恆山派的師伯、師叔、師姊、師妹們,臉上雖然恭恭敬敬,心中卻無不大叫倒黴!”這句話很顯然是令狐沖為了矇騙田伯光,以望田伯光能夠放走儀琳,可是隨著儀琳將令狐沖的這段原話複述出來之後,只見定逸怒氣橫生,反過手掌,啪的一聲,一邊剛剛被餘滄海揍了一頓的勞德諾又無辜地被定逸一巴掌扇的暈頭撞向。
良久勞德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