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燕門關一役戰勝,兩軍暫時休兵。”
“那是件好事,不是嗎?”
“是啊,可不知為何,國丈爺一聽這訊息,臉色一變。”
“哦?你把話一句一字不漏地說給本官聽。”程將軍是國丈親信,照說老禿驢該邀功的。何況國丈現在地位不可同日而語,會有什麼大事讓他臉色遽變?
“奏報上寫著,燕門關一役程將軍力挫番邦勇士,在城門之上僅以一記飛箭當場射穿番邦主軍軍旗,大振士氣,所以當地百姓替程將軍取了個封號。”
“封號?”東方非隱隱覺得有異。姓程的他看過,充其量是個武官,卻不是一個力道大無窮的男人……他怒叫不妙。
“封號是斷指將軍……”黃公公話還沒有說完,桌上的公文全隨著東方非猛然起身而灑落一地。
群輔面帶錯愕地瞪著他。
“大人?”
“繼續說。”東方非深吸口氣。
黃公公小心說道:“有人看見程將軍射箭時,沒有左手的小拇指,巨弓一開始抓不穩,是程將軍身後的護衛代他握弓……然後……然後……”
“然後,有個白髮老頭站在她身邊,教她射主旗?”
“大人你怎麼知道?”
想也知道!是誰斷了指頭?是誰身邊會有文武家臣?該死的阮冬故,竟然跑去冒充邊關將軍,買官也就罷了,無故冒充將軍……等等,她不會無故幹這種蠢事,只有一個可能——
“難道正主死了?”東方非握緊拳頭,暗罵她的正直,別人不敢擔起的責任她偏要搶著做……果然如他預料,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那老禿驢也早猜到是她冒名頂位了吧?這可要好好思量一陣了——
“冬故,冬故?”
趴在桌邊熟睡的阮冬故被搖醒,她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
“早,一郎哥。”
“錯,不是早上,你才玻Я艘桓鍪背蕉�眩�閔洗菜�傘!�
她用力抹了抹臉,立即精神起來,笑道:“我不困。”
“不困?”鳳一郎失笑:“那也好。咱們來談談事。”
“好啊。懷寧呢?”
“他說他要多吃幾碗飯。”
“懷寧最近胃口真好……”她微笑,柔聲道:“他在趕什麼啊,我已經不是當年十幾歲的少女,不會再衝動行事,也絕不會賠上我兄弟的命。”
“你果然早就聽到了。”
“哼,懷寧老愛把師父的話當聖旨,其實師父懂的不過是旁門左道,咱們三人一定可以活得很老的。”
“只有咱們三人,沒有東方非嗎?”
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道:“有沒有,都無損咱們兄妹情誼。一郎哥,我們一來燕門關,就碰到程將軍的死訊,為免軍心渙散,我暫時冒充還可以,拖久了我怕會害到大家。”明明已私下派快騎進京密報,為何還沒有下落?
她一穿盔甲,誰也看不出她不是程將軍,她是可以冒充一陣,但總覺得……
“一郎哥,真正厲害的人還是你啊,如果沒有你的計策,斷然不會打得他們節節敗退。”
鳳一郎看她充滿崇敬之情,不由得微笑:
“冬故,我不適合當官,也不適合當將領。以前我曾跟你提過,小事我來,大事由你作主,你記不記得當日你決定冒充阮東潛時,我沒左右過你的意見?”
她點頭,道:“是沒有。”
“你決意冒充程將軍,不讓外族發覺陣前失將,我可曾說過一句話?”
她搖頭,訝道:“一郎哥,你的確沒有說過半句支援或反對的話。”
“是啊,小事我來,大事由你作主。朝裡的勾心鬥角我來,揹負上千上萬人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