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鳧山。
上路之時,天還沒黑,賀喜低聲告訴凌南天:“三少,韓政委沒有結婚,她常和吳志剛在一起,只是開會。”
言罷,他便跑開了。
凌南天聞言,登時如雷打一般,腳步竟然邁不動,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譚露露在前引路,她是這邊土生土長的,熟悉方向和道路。眾特戰隊員尾隨緊跟。
韓丹因為此前凌南天的冷漠,便居而行,而且跨步挺大的,因為她曾參加過二萬五千里長徵,對於走這點山路,當然不在話下。
但是,她心有靈犀,能感覺得出凌南天的腳步。
她知道凌南天為什麼會落在後面?
抗戰篇 牽手
賀喜跑上前來,吩咐特戰隊員們:“同志們,跑快點,別讓譚隊長笑話。她是游擊隊,咱們可是特戰隊。特戰隊可不能輸給游擊隊啊!”
他此話一出,譚露露也起了好勝之心,便跑步前進。
眾特戰隊員們看到譚露露一跑,便也跑步前進。
如此一來,韓丹便落後了。
她沒聽到身後有腳步響,便奇怪地回眸,卻見凌南天傻了一般地站在原地裡。
“喂,你怎麼回事?你一個大隊長,不應該由我這個政委來做思想工作,催你走快點吧?”韓丹一怔,便也停下腳步,回身開玩笑地說道。
“丹丹,為什麼?你要如此地折磨自己?我一直以為,你與吳志剛結婚了。”凌南天顫聲相問,淚水噴薄欲出。
“因為我要讓你知道,我的疼,我的苦,都是你造成的。”韓丹聞言,哀傷忽襲心頭,語氣冷冷的,也是淚水噴薄欲出。
“丹丹,對不起!”凌南天聞言,驀然心頭一陣巨痛,跑步而來,一把抱住了韓丹,泣聲向她道歉。
“不……你……你是有婦之夫,你……你……不能碰我!”韓丹驀入溫暖寬厚的懷抱,鼻聞凌南天的男氣息,心慌意亂,嬌體激伶伶地顫抖了一下,迷離之卻保持一份清醒,急急去推凌南天。
卻緣於八年沒碰過男人了。
她渾身乏力,推了一下,竟沒推開凌南天。
“丹丹,八年了,我不敢想像,你真是太苦了。”凌南天落淚如雨,激動萬分,卻也心疼無比,緊緊地摟著韓丹,泣不成聲地說道。
“不!你鬆手,我們……一個是支隊長,一個是政委,不是一般人,讓人看見不好……”韓丹既激動又傷感,卻讓凌南天鬆開她。
“不!我不鬆手,我再也不會鬆手。當年,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走!是我對不起你。”凌南天情難自禁,附首而吻,吻她俏臉上的淚水,呢喃地道歉。
“嗚嗚嗚……”韓丹聞言,心頭燃起一陣熱火,溫暖無比,感動無比,哭出聲來,珠淚滾滾,滴落在凌南天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雙手去摟凌南天的脖。
“喂,隊長,快點啊!”此時,猴由前面山凹處拐了回來,揮手朝凌南天大喊,驀見凌南天與韓丹緊緊相擁,便又急急改口,說道:“隊長,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
說罷,他又轉身,拐回山凹道上去了。
瞬間不見了蹤影。
猴那麼一嚷,嚇得韓丹從迷醉驚醒過來,急急分開凌南天,轉身拭去激動的淚水。
“他孃的,死猴,把老的好事攪黃了……”凌南天怒罵了一聲,氣得一陣哆嗦。
“呵呵……”韓丹聞言,滑稽而笑,含嗔地望了凌南天一眼,急小跑而去,追向猴。
“唉……”凌南天嘆息一聲,便也小跑而去,追向韓丹。
豈料,猴拐個彎之後,為了替凌南天掩飾,便撒謊地對眾隊員們說道:“同志們,跑快點。隊長與政委有事商議,咱們大夥不用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