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平臺下方探去,他一使勁,邵威便有立足點朝松枝上一蹬,借力使力,很快地便將兩人給拉了上來。
正當向狨準備站起時,一記響箭“咻”的飛來,當插從向狨的小腿肚間穿過,夏侯虎以長哨吹了一聲,將訊息傳給邵威。
邵威早與夏侯虎培養好默契,機靈地將探蘭一把抱住,並且在亂箭齊飛之前,緊急地抱著探蘭,閃躲在石縫峭壁之間。
“該……死,給我射,一個也……也別給我放過。”驚覺中計的向狨,忍痛將利箭拔除,但這一拔,也讓他痛御心扉。
此時箭如雨發,所有弓箭手全把箭朝向棧道方向集中,怎奈,夏侯虎早就躲離棧道,往巨石後方急奔而去。
只見邵威護著探蘭,從石階處奪奔而下,幸好石階曲曲折折,盤旋如蛇,讓弓箭手難以將目標對準,然而亂箭之中竟然仍有一箭射中邵威的左肩,他嗤哼一聲,將牙一咬,還是忍痛將探蘭給護送到夏侯虎身邊。
“快,從這邊過來。”夏侯虎指向一處矗立著天然石筍的巨石區域,這裡能躲避利箭的追逐,讓利箭發揮不了作用。
眾馬賦在向狨的指令下,群起出動,蜂擁而至,整個棧道上滿密密麻麻手執利刃之馬賊,而夏侯虎駕馬疾奔,駿馬如龍騰,“嘶”的一聲,已騰空而起。
就在夏侯虎將兩人抱上駿馬時,後頭的向狨也忍住傷,騎著快馬飛馳而來。
手裡拿著長劍的向狨,火速趕向前方三人,由於前方駿馬載著三人,因此很快便被向狨給追了上來。
射人先射馬,向狨劍掃四蹄,但夏侯虎這匹通靈神駒竟不待主人催策,便自動飛躍避過,駿馬在逃過此劫後,更是加快速度,揚蹄而奔。
向狨哪肯就此罷休,他正準備策馬疾追,怎奈腿傷突然迸發,讓他—下子減緩速度,牙關緊緊一咬,最後在不得已下,才放棄追逐。
這一耽擱,就讓夏侯虎的坐騎,遠遠地消失在幽靜的山崖懸峭之間。
三人在狂奔近二十里路後。先行找戶人家替邵威療傷,待傷口大致包紮完畢,探蘭臨時向附近商家買匹馬,並且決定與邵威共騎一乘。
“陸……陸姑娘,這萬萬不可,你……你應該跟城主共騎一乘,我……我還有一隻手可以駕馬,你……你用不著替我擔心啊!”邵威在稍稍恢復過神志後,聽到她這麼一說,三魂七魄全溜得不見人影。
“我不想和背信忘義的人同騎在一匹馬上,你快點上馬吧,回到城裡,我還得替你療傷。”探蘭催促著邵威,這卡在中間的邵威,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你鬧夠了沒,跟那種打家劫舍,不務正業的馬賊,還需要跟他說什麼誠信義氣?”夏侯虎一路上早受夠她的冷漠對待,要不是看在還未正式脫離危險,他一定將她火速帶回太平城,並且關在小房間內,好好打她一頓屁股。
“管他什麼馬不馬賊,你趁人沒有防備時放冷箭,就是你的不對。”看著將要日落的西山,她大聲吆喝邵威,“還不快上馬!”
“我……”邵威在半推半就下,只好乖乖上馬,真沒想到,這女人一兇起來,比城主還要讓人腳底發麻。
看到連邵威都一面倒地傾向她,夏侯虎這下也沉不住氣了。
“你真是無理取鬧,要不是我及時射出那枝箭,今天怎麼可能把你給救回來”他胸口起伏不定,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要從虎口拔牙,還要禮貌恭敬地徵求老虎的同意嗎?
“話不能這麼說,他不也是信守承諾,要不然,我和邵威早就掉到萬丈深淵了。”“那是因為我拿著箭對準他,他不得不這麼做”“那他也可以叫他的手下放冷箭傷你,事實他並沒有。”
“你……你竟然這樣偏祖一個馬賊?”
“我是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