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這笨丫頭還真會裝。
瞅著放心睡覺的的小不點兒,花燼忍不住勾唇,伸手招取出一方寬大的黑紗,將人整個包裹起來,連點衣角都沒讓露出來。
再瞅一眼前方那等候著的男男女女,他幾乎想撫掌大笑,不用腦袋想,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一會兒某些人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他,竟無比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如他所願,不消幾個呼息,馬車緩緩駛近蓮皇太孫,在一片有規有律又跳動的十分有力的心臟跳動聲率中,在二百餘道熱炙的視線中,臉孔板得跟殭屍差不多的駕轅的男子勒馬停車。
噗咚-
一干人的心也隨著“的噠”的馬蹄聲而驟然急跳了一下,與此同時,眾人呼息一緊,幾乎不約而同的屏住了氣息。
綠袍緋裝的紅蓮宮使們的心揪了起來,鼻法竟微微露汗。
緊張。
很緊張。
緊張之下,身軀竟略略發僵。
馬車內沒有動靜,但,外面的每個人都知道車內有兩人,一個呼息緩穩,一人呼吸悠長,那悠長的呼息無來由得令人感覺頭皮發麻。
他們知道,馬車內有個厲害的人物。
同時,每個人還嗅到了其他的氣息-藥味。
從氣息判斷,藥很濃郁,但離得如此近,氣味卻並不濃,好似是偶爾才從馬車中擠出絲絲點點般,淡淡的,似有似無。
藥?
男男女女們心頭一緊,那藥味令他們想到了小公主的身體狀況,當年皇太孫與小公主同落敵手,待脫險時皇太孫身負奇毒,至今一直離不開藥,小公主是否也如皇太孫一樣呢?
眾人的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
阿燼在玩什麼把戲?
心中浮出幾縷疑惑的墨棋,帶著輪椅,無聲無息的貼著地面飛過,飛向馬車。
紅一蓮一緊隨左右。
餘下的九十八位紅蓮使和一百近衛軍齊唰唰的盯著三人的背影。
三道人影一掠至普通馬車旁。
呼-不容人再有行動,車門向一邊滑開,簾子“唰”的被拉開。
“公主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紅一蓮一嗖的往後一退,俯拜地地。
唰-
站著的紅蓮宮使,一百近衛軍,連看都來不及看一眼,呼啦啦的曲膝,悉數拜倒於地,山呼千歲,那聲音震耳欲聾。
公主,紅蓮小公主就在那車裡?
停在道外的馬車上探頭張望的兩張臉,與城衛以及城內正往外張望的人,一下子傻眼了,個個成了呆頭鵝。
靜,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響。
跪著的眾人,不由得屏住了氣息。
淚寶寶在玩什麼神秘?
墨棋輕輕的擰了擰眉。
“都起罷,別吵著紅蓮睡覺。”正當大家的氣息被憋到快崩潰的時刻,車內才飄出淡淡的一句。
?!
腦子一蕩,人人愣怔住了。
就連早知真實情況的墨棋和紅一蓮一三人的心都禁不住快跳了一下。
“起。”微微愣神後,墨棋配合的讓人起身,不管淚寶寶與阿燼兩人玩什麼,他此時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
跪著的人呼啦啦的站起,又站成棵棵高挺的白楊樹。
當眾人在站起,便覺眼前一花,隨之便看到那馬車旁已多出一抹人影,那人華衣銀面具,沐著陽光,竟令人看得目炫。
而他,懷裡抱著一團黑,由姿勢可見,那黑色之中是一個人,看起來是趴伏在他懷裡,頭還伏擱在他的肩膀上。
?
待瞧清楚,一干人又愣住了。
雖然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