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王宗奚安慰對方道。
“王大人,你這是在寬我心呢還是順口一說呢?按你家大人目前的情形,他何時能有機會上京?上京難道就不怕別人把他軟禁?”安琪兒臉上露出一絲冷冷的神色,顯然是認為對方在敷衍她。
“小姐,您誤解了。這陛下的身體眾所周知,陛下一旦駕崩,那京中肯定會為皇位之爭一事出現亂局,我想那時候大概就是大人進京的時候了,現在西北各方都在大人一手控制之下,即便是大人進京,只要大人不明確表態支援哪一方,估計那會兒也沒人敢於對大人不利,他們只會竭力討好拉攏大人,希望大人能夠加入他們那一方,大人一天不表態,永遠都是安全的。”王宗奚早已將事情前後考慮清楚,“眼下關西事情一了,只怕帝都之事就會提上議事日程,大人也會選取合適的時機進京,道那時候,小姐便可得償所願了。”
安琪兒精神一振,轉念一想,的確有些道理,面色頓時陰轉晴,氣色也一下子好了許多。
第三十九節 緬軍
“咚咚咚咚”的戰鼓聲再次擂響,早已集結整齊計程車兵方隊,頓時按照命令散開,配合著高大的攻城車和活動雲梯呼啦拉的向嚴陣以待的城牆衝擊而去。背後,一片片石雨伴隨著巨型投石車機械彈簧和投臂發出的咯吱聲,發出刺耳的尖嘯,一陣接一陣的落在城頭上,血花飛濺,殘肢四裂,淒厲的慘叫聲也此起彼伏。由於防守方的遠端打擊武器早已在先期的戰鬥中就被攻擊方的投石車和箭塔一類武器集中打擊而毀壞,所以防守方已經沒有能力遏制一浪接一浪的遠端打擊攻勢,唯有苦苦躲在城牆跺口上依靠盾牌和雉堞躲避遮擋這些從天而降的巨石。
笨重的箭塔在付出了不少代價後也終於被推行到了城牆近處,憑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向城頭的守軍發起了箭雨攻勢;階梯型的攻城車移動速度更加滿意,往往上百人一組計程車兵簇擁著攻城車推行到城牆下已經所剩無幾,但一旦攻城車推到了城牆下也就成了防守方的夢魘,猛撲而至計程車兵藉助奔跑的衝擊力可以輕而易舉一口氣衝上城牆,此時弓箭弩箭攻擊已經不起任何作用,唯有面對面對的肉搏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活動雲梯的速度行進很快,藉助梯腳下的四個滑輪,相比攻城車輕巧得多的雲梯可以在短時間內藉助櫓盾兵的掩護推至城牆下,士兵們快捷如飛的攀援速度足以讓猿猴汗顏,經過特殊攀援訓練計程車兵們只需要兩三分鐘就可以爬上城牆,而當無數只雲梯突然間一下此伸到你的腳下,滾滾人流蜂擁而上,那份場景足以讓任何人永勝難忘。
戰鼓聲聲,喊殺陣陣,身著赭褐色服裝的天南軍士兵如同漫卷而過的洪水一浪高過一浪,遠遠看去,洪水已經將城牆漫過,但高潮一過,巍峨的城牆再次屹立於前方,如此反覆迴轉,無數次的衝擊漫卷,除了留下無數血肉模糊的殘肢敗體,唯有城樓的大旗依然高高飄揚。
全副戎裝的黑麵軍官焦躁的在陣前怒喝著:“一群蠢貨!讓他們注意與後方的箭塔和投石器攻擊協調配合,不要一味猛衝!第三聯隊準備,這一波攻擊結束,你們上,換下第二聯隊!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平均用力,集中突破一點!命令投石車和箭塔保持精度攻擊,在最後一刻再集中猛攻!”
殘酷的戰爭非但沒有嚇倒這一群群殺紅了眼計程車兵,在主將的親自鼓動下,一個個聯隊很快就集結成攻擊陣型,跟隨著補充的雲梯和攻城車,邁著不算整齊的步伐,咆哮著,怒吼著,迅速形成一個更高的浪頭向城牆衝去。
“很好!溫拿兄,士氣可用啊!緬地面的軍團是好樣的,不愧為緬地之虎!訓練出來計程車兵個個亞賽猛虎!”站在高處觀戰的謝長洋同樣是全副戎裝,深褐色的盔甲顯得有些古舊,顯然是有些年辰的東西了,圓頂尖錐盔上一簇紅纓隨意散落開來,在一片赭褐色的海洋中顯得分外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