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卻很認真的看著肖榮,又問:
“地上為什躺著三個人。”
肖榮搖搖頭,彷彿不想說什麼,也不想解釋。衿尤見了沒有強人所難,而肖榮喉嚨突然一股酸意,又越來越濃烈。
“肖榮,你有什麼瞞著我。我們剛剛來這裡,本來要來看白痴酒伯伯的,可是這怎麼……這個樣子?為什我的衣服……變得這麼髒?”
她瞅著這一身布丁衣服,居然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穿的,又穿過來用作什麼!
她腦子裡漸漸潛移默化的改變著,甚至連自己都不清楚,那種患得患失是什麼。
肖榮心裡不是滋味兒,衿尤拖了那麼久不同他找公孫冀文,衿尤這身子……卻越來越不行……還有,記憶。
門被開啟,隨之看到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
他坐的端正,不知道在想什麼。
衿尤站在門口,想了許久後,讓肖榮在外面等著,同時讓他看好巡邏的人。
她輕輕關上石門,對著那個閉目養神的人,撕下了自己臉上的東西,又將頭髮上的假白髮的弄了下來。。
她頓時紅了眼睛,看著那乾淨的,臉色卻有些年歲痕跡的青白男人,說道:“白痴酒伯伯,我是……衿尤。”
“衿尤?”
他突然睜大了眸子,看到面前的人竟怔的說不出來話!
原來那天那個喝醉酒腦子裡出現的人影,真的是個人,不是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衿尤,你是衿尤?”
他狐疑的望著衿尤,衿尤忽地對上他的眸子,便墜入深淵……
面前漸漸出現一個身影,周身全部看不到有什麼,只見那身影慢慢走進,卻還是隻有一個輪廓,她只覺得突然一個猛轉,面前又恢復原來模樣。
白痴酒全部注視著衿尤的樣子,越看越像自己的故人,而且那那不大的臉上兩行清淚緩緩而下,也將自己看紅了眼。
“少君主……這些年來,您過得怎樣?”
似是故人就別重逢,他聲音抖的不像話,而衿尤也擦了擦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珠,才回了句,
“少君主?什麼是少君主?”
縱使故人有那重逢的那種衝動,但是他還是儘量穩住情緒,待面上漸漸平穩,他說道:
“少君主,是締國未來的一國之君。”
一國之君?
衿尤沒有往深處想,直接了當的問道:
“白痴酒伯伯,您能告訴我……那曾經父親,究竟怎樣在這兒封湫關受的難?”
怎麼又突然問這個?
站在石門旁有意無意偷聽的肖榮,又湊近了一分。
不是都說釋然了?不是都說不計較了?現在又問這個做什麼。
“唉……你真的想聽……”
白痴酒問道,衿尤輕輕的點頭,他便又開口:
“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是不知道為好。”
衿尤慌了下,本以為白痴酒會直接答應,沒想到他居然拒絕。
衿尤心中的悸動感越來越洶湧,似是噴薄而出,她穩不住問道:
“伯伯。衿尤就想將一些東西弄明白,到底是怎樣的計劃,才能殺了爹爹這樣的人。”
白吃酒沉了下臉,只覺得面前那張稚嫩的臉越來越熟悉,驚恍惚中,心中的那張淡出一半的臉漸漸又有了輪廓。
“那年,沒多大的風聲兒,也沒有多少百姓的慘叫,好像平靜的表面沒有什麼波瀾。”
衿尤捏緊了手心,心中彷彿聽不下去這種話,可是腳步卻不肯移動。
“閣噠……”
鐵鏈相撞的聲音,衿尤看去,那人腳上沒有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