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小心的,赫連兄,你也小心了。”
說罷,飛身逃跑。
赫連苑嚴陣以待,不想背後生風,回眸一望,下巴霎時掉在了地上。
“追!”
明月一跺腳,氣憤大叫,她身旁的巨人一把撈起她,直追過去,眾女子緊跟而上,一一劃過僵硬的快要成為石雕的赫連苑,都不再管他,先追人再說。
勁風颳去,把他破爛的衣衫刮出更多的撕痕,相應著,他冰封的心似乎也裂開了嚴重的縫隙。
金荃跑進殄妄城,在人潮擁擠的地方轉了幾圈,把身後的尾巴甩掉,悄悄從西門遁出,往密廉山方向躥去,遠離大城,才敢施展出歸靈追雲步,飛掠疾行,半日功夫,到了密廉山深處。
站在密廉山一處頂端,遙望遠處另一座起伏的山脈,那就是戒風山,兩山之間,是一道不可見底的深淵。
“這麼大座山,怎麼辦啊?”金荃四下一望,傻眼了,知道夜子成事,卻找不到礦眼聯絡不上他,一寸一寸的翻山,不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好辦。”白澤慵懶地伸個懶腰,總算睡夠了,從她懷中跳出來,銀光一閃,化為人形。
“你有辦法?”金荃問道,眸光在他身上一掃,發現他的傷勢好了大半,心中大定。
白澤薄唇微勾,傲然笑了笑,瑰麗的黃玉瞳眸遠遠眺望,一提氣,慢慢張口,吐出一句話:“本尊到此,密廉山稀有玄獸以上等級出來參拜,誰敢怠慢,抽魂散魄!”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有刻意的渲染霸氣,也沒有沉聲猛喝,仿若平常說話的語調,卻能幽幽地傳至老遠,在山野之間迴盪不休。
金荃扶額,不忍睹目,玄獸傻啊?聽你使喚?你再強悍,現在也只有不到荒獸的實力好不好?你能捕獵荒獸九頭黑蛟,幸運居多,不是傷痕累累的回來了嗎?稀有玄獸以上,那是天獸,和你不相伯仲,憑什麼叫人家參拜?還大言不慚抽魂散魄?
算了,指望這尊大爺,還不如自己一寸一寸的找呢。
正要付諸行動,風聲大作,附近的粗壯大樹突地搖晃起來,遮天蔽日的樹葉簌簌而下,掉了金荃滿頭滿臉,又立即被四股龍捲風吸走,絞碎!
“參見尊王。”風勢散去,現出四個人形,沉悶的聲音同時喝道。
他們好像專門和金荃作對似的,不但真的出來參拜了,還對著白澤畢恭畢敬的躬身,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的尊敬之意,可惜金荃看不到深山隱蔽處有多少獸類都在朝著這邊伏地跪倒,否則一定大受刺激。
金荃揮散眼前的碎屑,眯起眸子微露訝異地看著面前這四個男子,一水的青衣,一樣的容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蛇形暗紋,印在他們眉角,眼睛比冷沉溪的還要細長,絲絲陰涼之氣從裡面外溢而出,幸好他們都對著白澤低眉順目,否則一起望向金荃,她肯定會忍不住汗毛倒豎。
“就你們四個?”白澤淡淡問道,語氣中,不是和金荃時的霸氣橫生,而是一片平淡,淡的分辨不出他的情緒,除了金荃,任何人任何事都帶不動他任何情感。
“回尊王,稀有玄獸以上就我們四兄弟,稀有玄獸以下,包括稀有玄獸,大約有不到兩萬。”畢竟不是玄獸險地,只是平常深山,能在這裡進化到天獸的,都是刻苦勤修又福緣深厚的苗子,其中一個男子恭敬回道,絲毫不敢怠慢。
“報上你們的名字。”
“肅風、嘯風,悽風,烈風。”
“帶本尊的主人去密廉山玉礦礦眼。”白澤根本不去記他們的名字,完全是為金荃問的,方便她指使他們。
主人?什麼人類配做眼前這位尊王的主人?四人一愣,這才齊齊看向旁邊的黑衣女子,四雙細眸,八隻陰氣森森的眼睛,一起看過來,金荃果然抖了一下,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