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驀然,一塊赤紅的玉符不知從哪變了出來,慢慢展開,如一片紅色板磚,上面鐫刻著詭譎繁複的紋絡,不借助任何力量,竟能奇異的漂浮在半空中。
老蔡年邁的身子,輕盈一跳,抱著那美婦落了上去,白澤半抱著見狀有些吃驚的金荃也躍了上去,赤紅玉符很大,四人站在上面,絲毫不感擁擠。
“你?蔡爺爺,看不出來啊,你會御器飛行?”金荃望向老蔡的眸中,露出幾分訝異。
能夠塵化武器,御器飛行,是先天境界與後天境界最突出的不同,難道老蔡已經跨過了高階玄士通往先天玄宗的那道門檻了嗎?這老頭,委身皇宮大內,真是潛伏的很深啊!
“哈哈,老頭子也會御器飛行,意外吧?令你意外的多著呢,荃兒丫頭,站好咯,走!”老蔡衝金荃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說道,意念一動,他塵化後的武器熾隱,“嗖”地彪飛高空,再“嗖”地一聲,瞬息千里。
他們回館養傷,解惑,冷沉溪和凌承霄則先後襲進了皇宮。
只是,皇宮裡面的境況,卻大出兩人的意料!
大把大把的玉符散落的比比皆是,似乎有著某種規律,卻又看不出什麼門道,然而,玉符附近,必有昏迷無力的城衛軍和大內侍衛,大殿之中,散落的玉符更多,只不過,這裡昏迷的人與外面有所不同,臉色安詳平靜,好像沉浸在幻夢之中。
凌承霄心中一震,猛然想起連天牧場中閻勁等人的狀態,難道?金荃那隻玄獸來過了?
當日看過閻勁等人和那隻受傷的戰馬,他就知道那是玄獸的戰技所致,後來確定了金荃那隻玄獸的等級,便了然了,只是他不明白,金荃為何參與戰爭,為何派她的玄獸來到這裡?
皇上凌承安和一群近身侍衛,全部倒地昏睡,一個陌生的男子被一根齊眉棍紮在地上,當場斃命,獨獨不見凌承霄心心念唸的母妃。
凌承霄遍尋一圈,仍是沒有找到,英俊的臉上,陰沉如水,上前一探凌承安的鼻息,還有生機,正想弄醒他,冷沉溪冰冷的長劍刺了過來。
“不能傷他。”凌承霄彈指逼開劍鋒,抱起凌承安退了一步。
凌承安行事小心,一直以來對太后的禁錮如銅牆鐵壁,凌承霄不是沒暗中救援過,卻屢屢失手,為了母妃安全,他不敢肆意妄為,連他都做不到的事,他不太肯定是不是有人帶走了母妃,所以,凌承安還不能死,他要好好盤問,儘管凌承安的狀態和閻勁等人相同,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他仍是抱著一線希望。
“婦人之仁!”冷沉溪收回長劍,冷聲道:“你要的,給你了,我要的,會帶走。”
“我說過,我要的,你必須給,而你要的,帶不走!”凌承霄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臉色一凜,再次申明。
“哼!別忘了,我給你皇位,你給我金荃,若是真的毀約反水,咱們兩敗俱傷,得利的怕是你那些兄弟了。”冷沉溪收起的長劍微微一側,反射出幾點冰冷的寒意。
凌承霄突兀地爽朗一笑,笑罷,一字一字的緩緩說道,“我還說過,約,我不會毀,因為,皇位,我不要!”
這句話終於能夠說出來了,而說出之後,不知怎麼,心中竟是無比的暢快!
“你!你說什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沉溪握著劍柄的手抖索了一下,差點要將這把隨意挑起的長劍震碎,細長的眸子更是危險的眯了眯,凌承霄不要皇位?隱忍多年,他在皇位唾手可得的時候,說不要?
“呵,皇位於我來說,不過是讓母妃安享太平的保障,我的皇弟凌承懿也可以做到,所以,冷沉溪,你我之間的協議約定,等同虛設,我沒有得到皇位,你也不能帶走金荃。”凌承霄不介意說的更明白些,好讓冷沉溪徹底死了這個念頭。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