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見釋一道長想要開口,金荃一晃手中的大把赤印玉符,打斷他,徑自說道:“想問我知道什麼?哈,容我再佩服佩服你的智商,牛鼻子,看到我手中的赤印玉符,你該明白,我看出了你加在裴老太爺身上的是什麼法陣,既然知道了那是什麼法陣,理所當然爾,便知道了你的毒辣!”
“人死三天之內,神識尚未完全離體,你這麼一燒,裴老太爺可真是死的透透的了,是不是,牛鼻子老道。”挑眉一笑,金荃加重語氣,並非問句,而是肯定,一股強烈的自信砰然而出,緊接著,手中的赤印玉符全部擲出,罩向裴景。
玉符漂浮,金荃右手並指,神唸的光點在指尖跳動。
“眼光不錯,竟一眼看出三生三死滅魂陣來,不契了你,畢生憾事啊。”釋一道長眸光一閃,略有欣賞地說道,一隻荒獸,一隻是赤印符師的荒獸,的確值得欣賞。
“啊,是三生三死滅魂陣啊,我還在猶豫是不是三生三死散魄陣呢,這兩個法陣太相似了,唯一的不同是前者先斷神識,而後者先絕氣息,謝謝了,牛鼻子,你的智商果然很高。”金荃黑眸閃亮,唇角輕揚,極盡嘲諷。
緊接著,右手快若閃電地動了起來,一個法陣構築成功,瞬間擴張,覆向那些赤印玉符,眨眼的功夫,一團奇光在裴景身上隱沒,消失無形,而裴景嗆咳了一聲,依舊昏迷著。
細微的嗆咳聲,說明他尚有生機,裴祖業和遠瞳激動地轉著瞳子,看向金荃。
釋一道長徹底震怒,卻依然沒有動作,眼睜睜看著金荃抱起裴景,送到裴祖業和遠瞳身邊,拍開他們的穴道,讓他們照顧昏迷著的裴景,一群護院迅速聚集到他們身邊,虎視眈眈地和自己一人對峙。
“爺爺,爺爺……”裴祖業抱緊裴景,急切地呼喚著。
“他身體很弱,別叫他,讓他休息一會兒。”金荃出聲提醒。
裴祖業也是經過大事的人,一聽此言,安心了不少,站起身把裴景交到遠瞳手裡,轉過去,盯著釋一道長,通紅的眼中,霎時湧起凜凜殺機,一揮手,腰間的白色孝帶化作匹練,卷著淡黃色的靈力,狠狠抽向他。
“乳臭味乾的小子,別忘了,你的武技是本座指點的,怕你傷心過度,籌謀多年這件事,儘量以平和的手段解決,你竟然不領情!”釋一道長臉色一沉,手中拂塵輕輕一掃,瞬間將那條帶子撕成碎片。
這牛鼻子老道把做絕的壞事說成是為了降低裴祖業的悲傷,真是太無恥了。
“多謝道長指點教導之恩,正因為對你尊為師長般對待,才讓你有機可趁害了爺爺,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近兩年這個時候,你都會前來探望爺爺了,還好巧不巧的正趕上爺爺發病,恐怕是為了查探你的法陣而來的吧?”裴祖業一擊失手,並未魯莽地再次進攻,淡淡站立,輕輕說道。
“不錯,本座成為赤印符師是近幾年的事,能夠佈置出三生三死滅魂陣實屬不易,多虧了裴景老友經常送玉石給本座,他早就知道本座的心思,怕本座傷害你,隱忍多年,你該慶幸有個好爺爺。”釋一道長直言不諱,坦然相告,一直沒動作,是因為他自信這裡的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中,仗著玄聖實力,眼前的嘍囉沒有一個能讓他放在眼裡。
他不想破壞自己在裴祖業心裡的形象,畢竟裴祖業是天下第一首富,他要他的財富為自己所擁有,成為自己的墊腳石,所以,籌劃殺死裴景,也是用心良苦,否則直接殺死,不是更省事麼?
“嗯,我是有個好爺爺。”裴祖業眸光一暗,繼而冷寒,望向釋一道長,憎恨中帶著誓死一搏的狠絕,冷道:“而你,不配我尊為師長,不配做爺爺的好友,不配披著一張人皮!”
“不配?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