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要不是剛才意外撞見,連我都不知道你會唱歌。”
劉曉妮性格雖然靦腆,剛進屋時確實緊張,現在聊著聊著就沒那麼多顧慮了,畢竟王惠怡是看著她長大的,餘生又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在他們面前自然就有幾分親切。
“最近才開始學的,以前自己都不知道!”他只好含糊其辭的解釋道。
“才一年啊,你怎麼學的?”她就讀的是播音系,本身對於聲樂知識就有一些瞭解,玩音樂是需要天賦的,不要說一年,有些人窮其一生都沒有任何成就。
“來來來,先吃餃子,吃完餃子在聊。”
鍋裡的餃子才剛剛滾起來,餘生就迫不及待的用漏勺把餃子撈到碟子裡,幾乎是跑著端到她面前,筷子醬碟什麼早就準備好了,嘴上假裝問道:“嚐嚐看,阿姨的手藝退步了沒?”
餘生邊說著邊搬來凳子坐到桌子對面,弓著腰,前傾著身體趴在桌面上,把下巴枕在手背上,衝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臉討饒的神情。
他知道劉曉妮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這一點和劉明宇非常相似,不趁著她吃餃子的機會及時掐斷這個話題,繼續這麼問下去對餘生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王惠怡想給孩子們留些自己的空間,織完最後幾針之後就開始收拾起來,把手裡的織針直接往髮髻裡一插,剩餘的羊毛繩捲起來放進口袋裡,拿著那件只完成一半的毛衣走到餘生身後比了比,這才打著哈欠說道:“妮,你替阿姨開導開導他,阿姨回屋睡覺去了。”
臨走的時候,王惠怡還狠狠的瞪了餘生一眼,餘生兩世為人,怎麼會看不明白王姨瞪回來的這一眼是個什麼意思。
從劉曉妮進屋那一刻開始,王姨看人家的眼神就有點奇怪,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能從中看出些端倪,分明就是那種婆婆在審視未來兒媳的眼神,再聯想到劉叔和王姨早年間經常掛在嘴邊的玩笑,這門娃娃親可就不全是空穴來風那麼簡單了。
“王阿姨是不是感冒了?感覺…”
劉曉妮夾著餃子在醬碟裡粘了醬汁,小小的咬下一口,感覺還是太燙,連忙抬起小手往嘴裡扇著風,下半句話生生被憋了回去。
她身上的藍紋睡衣明顯大了一號,看不出本人到底是胖是瘦,面板到是挺好,鼻子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近視眼鏡,手腕上有一條粉色的皮筋,大概是用來扎頭髮的。
“趁熱把餃子吃了,明天不是還要回學校嗎?吃完了早點回去休息。”不管怎麼說,她在餘生眼裡就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餘生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她放下筷子盯著餘生認真的說道。
“說吧,在我面前你還客氣什麼。”
說實話,劉曉妮在他記憶裡有許多殘留的畫面,兩人小時候經常跑到鎮子邊上的水渠裡去抓魚苗,用家裡穿爛了的絲襪做成魚網,撈到魚苗後用礦泉水瓶子裝著,兩個人趴在草地裡能盯著瓶子看一個下午。
因為熟悉,餘生覺得沒有必要做的那麼生份,雖然長大了人都會變,特別是最近這一年裡,兩個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所處的環境差距也也來越大,可不管怎麼說,哪怕當初童年的玩伴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那股熟悉的感覺總還是在的。
“你剛才唱的那首歌能錄給我不?”她嘗試性的問著。
“你學播音的,要那個做什麼?”
“我想面試一個音樂電臺的兼職工作,他們導播說只招有歌手資源的播音實習,班裡會唱歌的同學雖然很多,依我看來能拿得出手的歌曲還真沒有,再說我跟班裡那些同學關係也就一般,怎麼好意思開口讓他們幫忙?”
因為家裡條件不算很好,她從高中開始就在城裡勤工儉學,做過飯店裡服務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