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道:“聽聞懷孕前三個月最是不穩,你說若是本宮日日去給她添堵,再讓她日日憂思吃飯不香睡覺不實,會怎麼樣呢?”
素芮只覺得一股寒氣直竄頭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日福臨下朝,去慈寧宮給玉兒請了安之後,想起來又是三五日沒去看爾容了,便命人抬著轎攆順道繞去了長春宮。
還沒到門口,便聽見屋內巧慧的聲音傳了出來:“小主,要不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您看您這臉色都白成這樣了,若是小皇子有個萬一奴婢就算有十顆頭都不夠砍的啊!”
爾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沒關係,這幾日南方雪災成患,皇上本就焦心,我不便再讓皇上憂心。不過是這幾日沒睡好罷了,沒事的。”
“可是您都連著三天噩夢連連。沒有睡個好覺了,再這麼下去只怕身子受不住啊。”
“想當年我們幾個一同入宮,雲妹妹最是溫婉柔順,我與她情同姐妹,可是她卻……卻……”說到這裡,爾容的聲音不禁哽咽起來:“紅顏多薄命,只是可惜了雲妹妹那水蔥般的人,年紀輕輕就去了。我每每想到這裡。心裡就難過的慌。”
“小主。”巧慧的聲音再度響起:“您放寬心吧,您吩咐奴婢替雲答應抄經超度,奴婢已經去做了,您現在懷著龍裔,就不要親自抄寫經書了,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沒事。我只是想讓雲妹妹走的安詳些。”爾容咳嗽了幾聲:“這是我昨晚抄的法華經。你待會拿去燒了吧。”
“是,奴婢這就去。”
巧慧拿了經書,才開啟門。便見到了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福臨,嚇的不知所措,連行禮都忘了,福臨也不在意,揮退了巧慧,抬腳走了進去。
“爾容。”福臨輕叫出聲。
爾容的脊背一僵,抬起頭來時,已經是紅了眼眶。
福臨卻是震驚了,怎地幾日不見這人便瘦成了這樣?
福臨上前握住爾容的手,關切道:“愛妃怎麼消瘦成 ;瞭如此模樣?這群狗奴才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把你們主子照顧成這樣!”
一屋子的奴才聞言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嚇的大氣不敢出。
福臨卻還是不解氣:“全部痛打二十大板!悼嬪和朕的皇子若有損傷,你們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門外的侍衛聞言。便默默的上前來準備拖拉這些奴才,爾容卻及時按住了福臨的手:“皇上,是臣妾不讓她們去的。這久皇上因為南方雪災的事情已經很是憂心了,臣妾若是請太醫來免不得驚動了您,所以是臣妾不願讓他們去請太醫的。”
福臨沉默了半晌,握了握爾容的手:“前朝的事自有朕會處理。可是你也要照顧好咱們的阿哥才是,怎麼能生了病卻不看呢?吳良輔,去請劉院判來。”
劉院判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人,同時也只替皇上、太后和皇后看病,尋常宮嬪看診是怎麼也請不動,今日皇上卻讓人請劉院判來替悼嬪看診,這等殊榮任何人聽了都會為之側目,可是爾容卻阻止了福臨,道:“皇上,這劉院判是專門替您和太后、皇后看診的,臣妾只是一個 ;小小嬪妃,萬萬不敢勞動劉院判。”
看福臨還要再說,爾容忙到:“其實這段時間一直是章太醫來給臣妾把的平安脈,臣妾覺得還不錯,不若還是請章太醫來吧?”
福臨也沒多想,笑道:“就依你所言,吳良輔。”
吳良輔福了福身子,道:“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請章太醫。”
不多時,章群便隨吳良輔來了長春宮,“奴才章群參見皇上,參見悼嬪小主。”
福臨神色淡淡的:“起吧,悼嬪身子有些不舒服,你且過來看看,是不是正常的懷孕現象。”
“嗻,奴才明白。”章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