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芯,除了浪費人力物力,有什麼意思?!”槿璽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
胤禛笑而不答,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打算將窺聽器的事告訴她。免得她拿現代的法律來約束自我。
在這裡生活了十四載,哪些不得碰,哪些不得不碰,他自是比她清楚得多。有時候,必要的隱瞞和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
“咦?那不是哥哥們嗎?他們也在這裡?”槿璽倚在護欄前,眺望著四面貴賓包間裡的群聚喝茶之人,忽地看到了齊恪齊琛兄弟倆。
“六部尚書宴請新報到的屬下,很正常,”胤禛抬頭掃了一眼,立即答道。
“想不到,這種事情也沒有時代之分。”槿璽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搖頭嘆道。隨即又轉回了頭,繼續四下瀏覽。
這一瞧,讓她看到了一個正想找他算賬的人。
“你已經查出去農莊搗亂的確是努達海的人了?”槿璽沒回頭,雙眸直直盯著茶樓進門處正與一群賭友談笑風生的努達海。
“怎麼?看到他了?”胤禛聽她語氣裡透著隱隱的怒意,也擱下杯盞,起身走至她身邊,眺望樓下。
“一群烏合之眾。”胤禛淡淡地吐出一句。
“就怕烏合之眾也會狗急跳牆。”槿璽蹙眉說道:“你不知道,阿瑪與他有過幾次不愉快的爭論,就怕……”
“有爺在,諒他也興不起什麼風浪。”胤禛極為不屑地覷著下方努達海那一行人,忍不住輕哼:“原本還以為有點本事,如今看來,也是個不入流的。你應該知道端親王府的新月格格吧?當年努達海可是一怒為紅顏,著實揚名了一把!比他從戰場上帶來的功績還惹人矚目……”
“新月格格?你說是QY奶奶那部曾經紅極一時的《新月格格》裡的新月格格?是了,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努達海這個名字怪耳熟的呢,原來正是那個為了足以做他女兒的新月,拋妻棄子的薄情男啊!史實誠不欺我!”
胤禛初時還點頭贊同她的評價,只是聽到最後一句時,忍不住輕笑出聲:“歷史不欺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何止這一件!”
“也是!”槿璽點點頭,忽地像是記起了什麼似的,忙抓住胤禛的手臂,壓低嗓子驚呼道:“不對,不對!《新月格格》那部小說我看過,講述的不是順治年間的事兒嗎?怎麼會是在康熙年間?究竟是QY奶奶篡改了歷史,還是……”
“別想太多了,權當眼前這些於我們而言就是事實,”胤禛並沒有像她這麼較真,在他看來,眼見為實,其餘都是噱傳。
“也是……”槿璽吶吶地嘆道:“我只是越來越搞不懂了。最早來到這裡時,以為很快就能回去,沒想到,這過了一年又一年,好似不過完這輩子就不可能回得去似的,又或是,其實過完這輩子,我也再也回不去了……”
聽她言語裡透著無盡的落寞,胤禛忍不住伸手攬了攬她的肩膀,柔聲勸道:“如今不還有我嘛,至少在這個世界,不是就你或我單獨一人。”
“這就是你要娶我的原因嗎?”她有些苦澀地猜到。早就該想到的,讓他如此煞費苦心地綢繆兩人的婚事,這是最說得通的理由。
“也是其一,卻不是最重要的。”胤禛自然聽出她言辭間的不悅,笑著拍拍她的頭,安慰道:“至少,若你是個嬌橫跋扈的傲慢女又或是繡花枕頭的無知女,我是絕對絕對不會上門來認你的。”
槿璽一聽,之前的疑雲頓時消散地一無所蹤。也是,倘若他是個一心開闢後宮的種馬男,又或者是個賣弄現代知識卻不知收斂的傲嬌男,她也是寧死不嫁的。
“對了,一直都忘了問你,你前世也是這個名兒嗎?槿璽?”胤禛捻著她飄落耳際的幾縷碎髮,玩味似地咀嚼了一遍她的名字,抬眼笑問。
“是啊。”槿璽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