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幹嘛不吱一聲,讓我白忙活一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能坦然處之了,可麾下官兵見後路被斷。不由皆亡魂喪膽,面面相覷。有軍官對武之隆大吼道:“既然如此,只得決一死戰!”武之隆斷然搖頭道:“我等縱然不怯,但軍士又餓又乏、站且不穩,安能復戰?”
“拼死一個算一個!”軍官衝動道,他倒不是對齊國有多忠誠。只是被秦國人貓戲老鼠般的戲弄,縱使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看那裡。”武之隆一指對岸道:“他們的刀斧手便在橋頭,只要我們輕舉妄動,便會將浮橋砍斷,到時怎麼辦?”
“退回去…”軍官低聲爭辯道。
“回不去了…”武之隆苦笑道:“對岸地秦軍之所以遲遲不現身。是因為怕我們再次逃跑。一直在等著這邊地秦軍包圍到位而已。”彷彿為了證明他地話。身後傳來幾聲炮響。漫山遍野地秦軍出現在他們地身後。地確已經是插翅難飛了。
見那軍官不再言語。武之隆便看向對岸。放開嗓子道:“鄙人是秦國護國上將軍武之隆。請大秦主將出來說話。”
對面軍陣中便轉出一位身著白衫。羽扇綸巾。美髯飄飄地男子。他朗聲笑道:“在下樂布衣。見過武軍門。我等在此恭候多時了。”在一片黑色衣甲組成地軍陣中。他那一襲白衣極為顯眼。頓時將千萬將士變成了背景。
“原來是除夕雪夜下函谷地樂先生!”武之隆肅然起敬道:“先生用兵算無遺策。實在是名不虛傳。”
“軍門謬讚了。”樂布衣搖頭笑道:“咱倆能碰上。也不過是在下運氣好些。”
“山道無常,貴方是如何知道我們會走這裡?”武之隆不解問道。
“這個不難。”樂布衣輕搖羽扇,微笑道:“嵩山雖大,不過方圓五百里,能行之路也不過九條,且隨著軍門越往裡走,選擇就越少。等到昨天夜裡,你們能選擇的路徑也不過三條而已。”說著呵呵一笑道:“在下便在三處都埋伏了軍士,所以現在我倆見面。只能說是必然中的偶然。”
為武之隆解釋完,樂布衣將羽扇一收,正色道:“軍門乃兵法大家,自然知道兩戰虎牢關之後,天下形勢已經明朗,天命屬於大秦◆於我們王爺,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武之隆不置可否的笑笑道:“無論你怎麼說,末將都不會反對的。”這話措辭幾位嚴謹,顯然他的政治水平要高出軍事水平一大截。
知道他不好相與。樂布衣便放棄原先的說法。直截了當道:“如果我讓軍門率眾起義呢?”
起義這個詞在當時還算是比較隱晦,以至於絕大多數齊軍沒有聽懂。偶爾幾個聽懂地將領也各懷心事,沒有一個出聲反對的。
“起義…”武之隆喃喃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隨著武之隆地一聲令下,最後五萬齊軍放下了武器,雖然有人死忠齊國,極力勸說同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但對於這群疲累欲死的將士來說,與香噴噴的肉包子相比,為國盡忠的誘惑力實在是小很多。
見沒有人聽自己的意見,死忠的齊軍便舉起武器,想要跟秦軍拼命,沒想到邊上同袍怕受到牽連,竟紛紛倒戈,出其不意的將他們擒住,扭送給秦軍聽憑處置。
負責收容俘虜的秦軍團長正是秦頊,他大力表揚了這些不肯同流合汙的齊軍。並當場宣佈,從現在開始,他們地伙食標準將提高到秦軍的水平,且以後任何時候,都會得到超過一般戰俘的照顧。
如果說,這點獎勵讓剛剛背叛了自己兄弟的戰俘們稍稍好過點,那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就讓他們刻骨銘心,慶幸不已了——只見那方才還笑眯眯的秦**官,轉過臉去便命人將騒亂的戰俘綁住手腳,投入到湍急的山澗中…所有人都看到,下游幾十丈地地方。便是個落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