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雷昧著良心的點頭道:“是呀,為了養活她,我掏光了最後一個銅板,把酒壺都當了,換成上等白麵給她蒸饃饃,”說著還嘆口氣道:“結果她非說饅頭裡面太粗,就撕了點饅頭皮吃。”
“光吃饅頭皮?”雲裳瞪大眼睛道:“這公主可慘了點吧?”
“還蘸醬油呢。”秦雷趕緊解釋道。見自己越編越離譜,趕緊直奔主題道:“後來她也過意不去了,就把這塊玉給了我,讓我換點柴米油鹽補貼一下。”說完便滿臉無辜的一攤手道:“就是這麼回事兒。”
“那怎麼沒去換錢呢?”雲裳將信將疑道:“不捨得?”
“不是不捨地,是不能夠啊,”秦雷使勁搖頭道:“你想呀,我們當時是逃犯啊,全楚國都在通緝呢,我要是把這東西一當出去,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呀?”
“那就還給她呀?”秦雷還沒回答,雲裳便自我否定道:“不過按你的性格,是不會再還了。”終於放心的將那碧玉收起來,在秦雷腮幫子親一口道:“冤枉大老爺了,奴家給大老爺賠不是了。”
費了半天勁,還是沒把那塊玉要回來,但秦雷也不敢再叨叨了,強笑道:“你要相信我,我是忠貞的。”
兩人又笑鬧一陣,便各自回房歇息了,既然秦雷決定上門提親。也就不急在這一時了…當然這是雲裳的想法。
翌日一早,秦雷便辭別了老哥哥,與太子一道北上。他的目的地是唐州,但也要經過荊州府地。
馬車奔行在鄉間寬敞平坦地大道上,就像跑在中都城地石板路上一般,感覺不到什麼顛簸。秦雷滿意地對卓文正道:“你們江北在基建上確實是下苦功夫了,從襄陽到荊州,路途坦蕩、車行如飛。今年應該評優了。”
卓文正頓時眉開眼笑道:“那卑職就代兩千屬下向王爺謝恩了。”說著真給秦雷磕了個頭。
秦雷笑吟吟地讓他起來,對面太子不解道:“評個優就樂成這樣?”
“你給太子爺解釋解釋。”秦雷笑眯眯道。
卓文正笑著應下,朝太子作揖道:“太子爺有所不知,我們南方兩省不聽朝廷招呼,戶部早就斷了我們的俸祿。”
太子不通道:“我看你們一個個過得挺滋潤地…”
“那是因為復興衙門給我們撥款發薪,”卓文正面色怪異的解釋道:“您也知道,復興衙門是我們南方兩省豪門大族的聯合,向來除了王爺誰的賬也不買,就算我這巡撫也得陪著笑說話。”
秦雷虛踹他一腳,笑罵道:“牢騒太盛防腸斷。你怎麼不說說他們的好?”官府與復興衙門之間對立與合作並存,這種情況秦雷是知道的…或者說,是他故意造成地。在日後許多年裡,只要有一方勢大,他就扶植另一方,總讓他們誰也壓不倒誰。
卓文正訕訕笑道:“好處當然也不少。比如說官員的俸祿,本身就比外埠同級官員高出不少。不是自誇,外省巡撫都沒我們隨便一個知府拿的多。”
“這樣啊…”太子微一沉吟道:“卓撫臺,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
卓文正趕緊拱手道:“太子但說無妨,卑職聆聽教誨。”
“據我所知,在地方官員的收入中,俸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看一眼無辜的卓文正,太子緩緩道:“就給發再高的俸祿,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秦雷點點頭,太子又道:“他們還會向京官冰敬、炭敬,光送禮的數額,就遠遠不是俸祿能負擔起的。”也許是與都察院走得太近,太子對官員貪瀆王法、魚肉百姓深惡痛絕。
卓文正縮縮脖子。苦笑一聲道:“太子爺說的是別處。我們南方早就被王爺扭過來了。”
“哦,說來聽聽?”太子饒有興趣道:“真能解開這個千古難題嗎?”
“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