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邊上的沈冰突然沉重嘆息一聲道:“你們不要吵了,這次的責任完全在我,等王爺出來,我自會領罪。”
“領什麼罪啊…”沈冰話音未落,便聽著王爺威嚴地聲音響起,三人齊刷刷的回頭叩首問安。
秦雷看他們一眼。淡淡道:“黃召,你丫的來作甚?”秦雷對府上太監有鐵的規定,不許他們摻和外府地所有事情,即使貴為內府總管地黃召也不可以。
黃召哭哭啼啼道:“奴婢聽說王爺重傷,哪還能在府裡待住了。王爺,您沒事吧?”
秦雷微微一晃戴著黑色手套地左手。輕笑道:“沒事,離心遠著呢。”
“那李家小姐呢?”對於很可能的未來主母,黃召還是很上心地。
秦雷笑罵道:“操心事兒還不少,也沒事了。”
黃召一邊擦淚,一邊陪笑道:“那奴婢就放心了,王爺您臉色看著很不好,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奴婢告退了。”
秦雷搖頭吩咐道:“先別回去。你去宮裡報個信,就說李姑娘受傷了,先在孤王府上養傷。再去李家幫我告個罪,請他們來幾個人照應一下,”黃召剛要退下,秦雷又輕聲道:“你幫著向李大人捎個話,就說我秦雷改日專程登門賠罪。”黃召細聲應下。照做去了。
秦雷環視下四周,聲音沙啞的問道:“公主呢?”
石敢輕聲道:“公主本來說要等著地,但陛下派人將她接回去了。”
秦雷點點頭,咳嗽一聲道:“知道了。”他的面色逐漸陰沉下去,艱難問道:“傷亡…如何?”
石敢的頭快低到胸口,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顫聲道:“自騎兵副統領俞錢以下,七十七人陣亡,八十人重傷,餘者也各個帶傷。”
饒是秦雷早有準備。聽了這晴天霹靂一般的噩耗,還是兩眼一黑,直直的向後倒去。好在沈乞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趕緊伸手將王爺扶住,抱在懷裡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湯葯,好半天才悠悠轉醒過來,仰天長嘆道:“痛殺吾也…”
怎能由得秦雷不痛?黑衣衛建成至今雖然不足兩載,但跟隨秦雷南征北戰、歷盡危難,也曾千里轉戰於東方大地;也曾厲兵秣馬於北方草原;也曾奮勇殺敵於南方兩省,無論從忠誠還是戰力上。都是秦雷體系中無可爭議的魁首。
這支隊伍除了是秦雷地親衛隊之外,還兼具教導隊功能,所有有前途計程車兵,都有可能被選拔進其中。經過長則數年、短則半載的考驗和訓練後,最終晉升為軍官。成為秦雷軍隊中最忠誠、最有力的骨幹。
兩年來。陸續從中走出了數以百計的大小軍官,以及許多文職官員。絕對是秦雷維繫對內統治的支柱和後盾,其意義無論怎樣誇大都不為過。
這支隊伍雖然久經戰陣,但因其王爺親衛的性質,一直以來傷亡甚微。之前唯一一次例外,是與血殺對陣時,但那是戰場廝殺,對手又號稱天下第一殺器,所以當時秦雷雖然心痛,但好歹還能自我安慰一下。
但這次完全不同,這…是一次完全可以避免地傷亡啊!若不是自己得意忘形,小覷了那些縱橫二十年的梟雄,又怎會落得這般田地呢?
好半晌,秦雷的神智才恢復了清明,但他的目光已經變得冰冷徹骨,往昔眼中那種懶散的笑意再也不見了。只聽他沉聲道:“從孤開始,所有犯錯的人員都要追究責任,加以雙倍的懲罰”說著恨恨道:“絕不姑息遷就任何人!”
石敢面色凜然的應下,又聽王爺厲聲道:“向京山營傳送命令,讓所有部隊開拔進京,將京都四面封鎖,不許任何人進出。”
“命令黑甲騎兵全體進城待命。孤只給你們十二個時辰,從現在開始,到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知道誰是主謀、誰是脅從。”說著雙目幽幽掃過眾人,冰冷道:“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