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喜道:“先生怎麼不早說,害得孤王鬱悶半晌。”這些日子老是聽到樂布衣的傳說。秦雷已經把他當成無所不能了。
樂布衣捻鬚笑道:“思考也需要過程地。”還有半句沒說出來:‘我還得看看你值不值幫呢。’也不拖泥帶水,沉聲道:“王爺若是信得過學生,便留下五百兵士。自帶其餘人馬出山去救那些宗親。畢竟這還是秦家的天下,光天白日地。相信必然馬到成功。”
秦雷沉吟道:“先生的意思是,您要憑著五百軍士守下這京山大營?”
樂布衣笑道:“不是還有兩三千村民嘛。”說著雲淡風輕道:“王爺直須去,反正您都準備接受最壞結果了,幹嘛不賭一賭。”
秦雷還是不放心道:“別的倒不擔心,大不了就是丟了京山大營唄,但先生自處險地,萬一有個閃失,可讓孤王如何是好?”**裸地收買人心。
但在這個時候最管用,即使樂布衣這種飄飄欲仙的人物,也不由暗暗感動,微笑道:“不打緊,學生就喜歡找刺激,難度低的活計從來不接。”說著拱手道:“王爺一路順風,下手留些分寸。”
秦雷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沒來由增了幾分信心,緊緊握了握他的手,低聲道:“先生保重,若是事有不協,萬望以自身安危為重。”樂布衣頷首笑道:“王爺也保重。”
兩刻鐘後,一千八百黑甲騎士披堅執銳,跩蹬上馬,在昨日方清出來的校場上集結完畢,衛士們已經聽了各自隊長的任務簡報,知道怕是要做好惡戰的準備,沒有任何恐慌,反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一時間場上空氣肅殺,北風捲地,更顯軍陣森嚴。
遠處觀看的樂布衣不由輕聲道:“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秦雷軍隊地實力遠遠出乎了他的想象。
一身戎裝的隆威郡王策馬到了陣前,一勒馬韁,戰馬‘‘叫著剎住步子,幾乎人立而起,待落下前蹄時,馬頭已經面向隊伍站定了。
“我地士兵們!”
“有!”衛士們齊齊用腰刀敲擊鐵護腿,發出整齊劃一的‘轟轟’聲,向他們地王致以最高的問候。
轟鳴聲響過之後,整個場上便重新恢復了安靜,只有秦雷那雄渾磁性的聲音在上空迴盪:“你們是孤的驕傲!”
士兵們都高高挺起了胸膛,一臉狂熱的望向他們的王爺
他繼續沉聲道:“孤要問問,你們的信條是什麼?”
“誓死保衛王府!捍衛王爺尊嚴!”一千八百個聲音齊聲道。
秦雷滿意點點頭,沉聲道:“很好,現在有人要挑釁孤王的尊嚴,該怎麼辦?”
“殺!殺!殺!”簡短而充滿爆發力的回答。
“很好,你們是孤的依靠,王府地榮譽要靠你們來實現。孤王的尊嚴要靠你們來維護!”秦雷暴喝道,說著手中馬鞭一指東方:“跟上你們的戰旗,亮出你們的利刃,告訴這個世界…”
“戰旗所過處萬物匍匐,一切忤逆者斬盡殺絕!”衛士們用最嘹亮的嗓音高聲接道。
“出發!”一面繡著咆哮黑虎的巨大戰旗在風中烈烈舞動幾下,掌旗的伯賞賽陽便匹馬當先,衝出了京山大營,一千八百餘騎緊緊跟隨,揚起漫天煙塵。
待塵埃落定。校場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遠處的轟鳴聲在提醒著留守的眾人,一支鐵軍剛剛離去。
站在樂布衣身邊地秦霸擦擦口水。無限豔慕道:“太帥了,俺也想當兵。”
樂布衣抬頭望了望大個子的傻臉。笑道:“有命活到他們回來再說吧。”
秦霸一下子傻了眼,粗聲道:“老布,你不是說沒危險嗎?”
樂布衣賊笑道:“京山大營和滿營軍民都沒有危險。只不過就你一人有危險爾。”
秦霸悶聲道:“又是俺?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