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說別的部隊,秦雷聽聽也就算了,畢竟太后只囑咐他善待這些人,並不包括還要幫他們報仇。但破虜軍不同,就在幾個月前,秦雷地隊伍被其攆得落荒而逃不說,還有三百多弟兄折在他們手上。
用秦雷的話說便是,這個樑子結大了,沒有十倍二十倍的代價是不能揭過去的。因而一聽到‘破虜軍’這個詞,有些昏昏欲睡的衛士們,頓時來了精神,眼冒綠光地凝神聽秦玄仩道:“五天前的深夜裡,村裡的狗突然開始吠叫。不一會,在村外放哨的族人便敲響了警鑼。”怕秦雷不明白,他又解釋道:“因為怕京裡的大人們惦記著,俺們從一開始便很注意警戒,又在莊子底下挖了地道。”
伯賞賽陽聽了,高興笑道:“看來是安然無恙。”
秦玄仩嘆息道:“若是勤加操練定當如此,但這些年地太平日子,卻讓我們。很多人家光顧著收拾糧食細軟,都沒來得及跑到:那些匪人縱馬衝進村來,堵住禍害了。”又有些慶幸道:“當然,若不是這個花了咱們全村十多年功夫的地道,怕是要被屠村了。靠著這個地道與地上地匪人周旋了兩天,許是怕走漏了風聲,見一時奈何不得我們。便撤走了。等俺們從地道里出來,外面便給他們糟蹋成那個樣子了。”
說著拱手道:“沒想到俺們引以為傲地地道在王爺面前如土雞瓦狗一般,欽佩萬分之餘,還要感謝王爺沒有痛下殺手,留下了咱們這些苦人兒的賤命。”
秦雷微微搖頭笑道:“不必感謝,以後你就知道了,孤王是個很善良地人。”石勇、馬艾,還有眾衛士們,齊齊在心裡翻個白眼道,您要是善良的話。麥城裡那幾萬亡魂怕要氣的再死過去一次。
但不知底細的秦玄仩他們除了覺得這位王爺怎麼一點都不謙虛之外,並沒有任何不適,仍舊誠惶誠恐的表示感謝。
秦雷喜滋滋的接受了他們的謝意,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問題,問秦玄仩道:“你怎麼知道那是破虜軍?”
“老朽壯年時曾在兵部當差,對大秦所有主戰軍隊都瞭若指掌,這些人雖然極力隱藏身形,卻瞞不過老朽地眼睛。”秦玄仩很肯定道。
秦雷點點頭,也不想深究了。心道一事不煩二主,就把這筆帳記在破虜軍頭上吧。這下算是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秦雷才有閒心問道:“你們的老弱婦孺呢?”這四五百人從十二三的半大小子到秦玄仩這樣六十多、尚能飯的小老頭,應有盡有,就是沒有女人、小孩。以及靠三條腿走路的老人家。
“回王爺的話,老朽擔心那些匪人再來,便打發他們都躲進京山裡了,那裡有當年府兵挖空的山洞,挺隱秘的。”秦玄仩果然是這些人的頭領。他接著道:“俺們這些男人留在這裡,一是收殮親人,二是想等徹底安全之後。重新把村子收拾出來…好過冬。”
伯賞賽陽聽了,撇嘴道:“老倌兒又吹牛開了,俺們來前這裡又髒又臭,哪裡曾打掃拾掇過?”
秦玄仩知道他地地位僅次於秦雷,不敢怠慢,認真解釋道:“過兩天,若是那些匪人再也不來了,俺們就著手收拾。”說到這,又有些黯然道:“說實在的。這房子倒是不愁,大不了都在山洞裡過冬。但糧食被搶了個精光。別說越冬。現在就已斷糧了。”
聽老叔說到這,秦霸點頭不迭的地證明道:“俺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怎麼不早說?”伯賞賽陽埋怨道:“待會散了。你跟我走,管飽。”
聽到‘管飽’二字,秦霸兩眼直冒綠光,舔了舔嘴唇,卻指著自己地鄉親悶聲道:“俺不跟你去,俺得在這守著,不能讓他們被人欺負了。”
秦雷不禁莞爾,阻止伯賞賽陽繼續與他摻雜不輕,向秦玄仩問道:“下一步什麼打算?”
秦玄仩迷茫的搖搖頭,噗通跪下道:“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