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涵宇把髮夾放回衣兜裡,外面的走廊安靜得聽不到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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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了突然發狂的南柯之後,蘇瑛心下疑惑不已。
雖然說,自己和這位學妹確實有那麼一點私人恩怨,但是……也沒深到讓這妹子看到他就撲上來咬人的程度吧?
他只是拒絕了她的表白而已。
更何況,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再怎麼生氣報復也不至於留到現在吧?
看著掙扎不已的南柯,蘇瑛覺得,自己罕見地有點頭疼。
……先把人綁起來吧,這樣子根本溝通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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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二號解剖室,並不是動物解剖室,本來是沒有粗繩的,不過不知道哪個學生上完動物解剖課後把繩子給帶了過來,最後便宜了蘇瑛。但是這麼點繩子怎麼看也不牢固,蘇瑛的目光落在了用來裹解剖器械的大白布。
解剖室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大白布,又厚又多。
憑著出於個人興趣愛好了解的捆綁文化(……),蘇瑛利索地把人捆成動彈不得的大字狀並擺上瞭解剖臺。
期間南柯一直嘶吼著試圖扭過頭來咬他,蘇瑛沒奈何,扯了塊白布揉成一團塞進她嘴巴里。
總算安靜了……希望別吵到那小孩……不過這樓隔音效果不錯,地下一層應該聽不到這裡的動靜吧?
想了想,蘇瑛還是把解剖室的門給關了起來。
回頭一看,被他綁得死死的人還在使勁扭動,試圖脫出來。
……怎麼看著這麼像那些被他拿來練手的肥豬呢?
蘇瑛不著調地想道,給孫教授打了個電話。
“喂?”
“孫教授,我是蘇瑛,是這樣的……”蘇瑛正要說自己遇到的事,突然就聽到手機的另一端裡傳出教授的慘叫。
“啊!阿桂你……你發瘋了麼?咬人幹嘛?”
如果是換個場景,蘇瑛會把這當成教授和他妻子的調情,但是……配上那隻能稱之為慘叫的聲音後,蘇瑛覺得,自己快笑不出來了。
他沒結束通話電話,聽到自己的授課恩師震驚地問自己的妻子為什麼咬他。
慢慢地教授的聲音就弱了下去,直到最後,聽筒裡只剩下嘶吼聲。
就和剛剛的南柯一樣的聲音。
遠處,操場、宿舍方向,乃至更遠的市區,傳來極其嘈雜的聲音。
他可以分辨出其中,屬於人類的慘叫。
再低下頭看看腳邊的少女,即使被捆住身體,堵住嘴巴,還在試圖朝他靠近。
蘇瑛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
“這不是電影的情節麼……”
這般喃喃說道,他戴上手套,看著少女失去理智的眼睛,苦笑了一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的……”
說著,他伸手按上了少女的胸口。
手掌下,沒有絲毫震動傳來。
心跳……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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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手裡的小紙條,那是蘇瑛留下的。
對方說自己去了一樓,如果有事就打他手機號,下面是一串數字。
已經……沒有偽裝小孩的必
要了呢,那麼,還需要打電話給他麼?
“……嘖!”
快速按動數字的手指代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被接起來。
“喂?”那頭傳來的男聲,不知為何,和之前比起來,顯得冷沉了許多。
葉涵宇的聽力很好,她清楚地聽到了聽筒的另一邊傳來悶吼聲,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你在做什麼?”沉默了一下,葉涵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