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腕的菩提珠摘下,當成項鍊掛在脖子上。
他今天穿了件白t恤,襯得整個人十足溫柔,而純色的t恤被褐色的菩提一壓,又帶著半分狂半分野,叫人說不分明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氣質。
謝淮就像個溫柔的混混。
夏夏琢磨許久,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形容更適合他。
&ldo;你到底要讓我看什麼?&rdo;夏夏不解,&ldo;殺人是肯定不行的,充其量打他一頓,可夏軍很難纏,你打不服他的。今天打了他,明天他還會來找我。&rdo;
&ldo;誰說我要打他?&rdo;謝淮無所謂地笑笑,&ldo;夏夏,我跟你打個賭吧。&rdo;
夏夏問:&ldo;賭什麼?&rdo;
&ldo;我不打他一下,但我能他以後再也不敢靠近你。&rdo;謝淮說,&ldo;他今天受一點外傷,哪怕擦破個皮,就算我輸。賭這個,敢玩嗎?&rdo;
夏夏靜了靜:&ldo;賭注是什麼?&rdo;
謝淮唇角彎了彎,臉上笑意更濃:&ldo;輸了你親我一下。&rdo;
夏夏臉一紅,反問:&ldo;那要是你輸了呢?&rdo;
謝淮看著她,神色沾染著十足的少年痞氣。
他懶洋洋地說:&ldo;那換我親你一下唄。&rdo;
夏軍躺在地上。
他嘴裡塞滿圖釘,動一動釘子就在裡翻攪,扎他的口腔內壁和舌頭。
他連口水都不敢咽,怕不當心把釘子吞下去,於是唾液含滿整個口腔,裝不下了就順著膠布黏嘴的縫隙漏出來,沾得他下巴髒兮兮的。
謝淮朝他走過來,他面露驚恐。
雖然動手的一直都是身邊這兩個,但他不傻,看得出來謝淮才是說了算的那個人。
謝淮蹲到他面前。
夏軍嗚了兩聲,謝淮問:&ldo;想讓我把膠布撕開?&rdo;
他冷淡地笑了笑,手指攥著夏軍的後衣領,把他朝爛尾樓上拖。
謝淮雖然不是趙一雷那種壯碩的身材,力氣卻很大,拖夏軍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毫不費力。
夏軍像個破麻袋一樣腿部和背部貼地,平躺著一節一節臺階擦著上去。
這爛尾樓荒廢多年,臺階積滿厚厚的灰塵。
等謝淮把夏軍拖到樓頂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沾滿了灰塵,眼睛鼻子裡也嗆了灰,他想咳嗽卻礙於嘴裡的圖釘和口水,只能從喉嚨裡發出悶悶的吭哧聲。
夏軍仰頭去看謝淮,少年居高臨下。
他背後是星斗通明的天幕,眼裡是深徹的寒意,秋天的星光冰冷閃爍,卻也冷不過他的目光。
那目光讓夏軍產生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謝淮要悶死他。
他打不出噴嚏,呼吸受阻,頭昏腦脹,口水幾乎要嗆到鼻子裡了。
窒息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似的漫長,就在他意識裡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嘴上的膠布被人撕開,夏軍趴在地上,把嘴裡的東西盡數吐出來。
他睜開眼,謝淮坐在面前的石墩上。
夏軍劇烈地乾嘔了幾聲,腦袋歪在地面,把臉上粘的灰塵蹭掉。
他環顧四周,這裡是爛尾樓的頂層,當初工程沒建好,三側牆壁都沒砌起來,露天敞在璀璨的星空下。
時不時秋風吹臉,一陣颯颯。
夏軍嘴裡全是血,緩過勁來本性控制不住,又陰陽怪氣地笑:&ldo;我像你這麼大打群架的時候,你還在你爸的雞巴里沒躥出來呢。&rdo;
姜景州彎起唇角,嘲諷道:&ldo;打架?我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