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薛寶琴安頓好鴛鴦,又讓洪圖洪興安排好新的兵丁,自己回到青稞的院子。幾個女人對他回來感到很是雀躍。時間剛好,很快就擺了飯菜大家用膳。
“賈家被抄家了,現在怎麼樣了?”青稞問,其實她是代夏鶯問,現在最急的是她。
“已經把寶玉賈環賈蘭救出來了……其她女家眷應該很快可以出來吧,我有事先回來了,沒時間等她們。”朱然看向夏鶯。
“大老爺二老爺怎麼樣了?”青稞又問。
“賈珍,賈璉,和大老爺被流放了,估計年紀老身體差的就不會再回來了……”意思是會死在外面。看見夏鶯要哭的樣子,便說:“你讀了太上感應篇,有沒有讀到善惡有報的的句子。他都狠心賣你,有什麼值得你同情憐憫的? 換了王熙鳳在你的位置,那就是是快意恩仇,有仇報仇了。”
夏鶯一時無語,場面尷尬,青稞忙轉話題:“那寶玉幾個出來後住哪裡? 可有地方住?”
“賈芸為他們幾個小的找到了房子,不過,寶玉已離家出走了……至今找不到人。”眾女一時呆住,似乎還在消化離家出走的含義。
“兵荒馬亂的,一個人在外會不會有危險?”夏鶯問道。
“最安全的是他,他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是什麼可怕的……我去洗洗睡了。”說完就走開了。眾女感覺他像是漠不關心,又像是有什麼隱情不說。
翌日清早,朱然醒來,身旁的青稞也醒了過來,一邊摸搓著他一邊問:“寶玉究竟怎麼了?”
“敢情你一晚沒睡都在想這事?”朱然茫然問。
知道他在開玩笑,嗔惱地瞪著他,朱然見她形態誘人,轉身拉過她擁進懷裡,一番親熱,在雲雨中一邊告訴她:“可能像惜春一樣吧,惜春不是去了櫳翠庵了嗎?”迷亂之中,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
末了,朱然去船廠,吩咐洪興洪圖拿朝廷文書去衙門,籌集糧草,準備北上事宜。又指使甄環去佈置火槍器械的事宜。又叫人找來薛寶琴。一會兒,小姑娘興沖沖地跑來,靜聽他的指令訓話。
“寶琴,看你工作繁重,我幫你找個幫手,那就是鴛鴦,你們負責看好做好賬務的事情,一個管賬目,一個管錢。”朱然當著薛蝌的面交待。
寶琴見過朱然抱鴛鴦下馬,關係似乎親密,心裡泛酸,說:“你是不相信她,還是不相信我。”
朱然一怔,接下來又很坦然地教導說:“船廠業務擴大,很多架構部門要確立,比如生產部,財務部,人事部,業務部,分清許可權責任。現在初始階段,大家都身兼多職,現在是一個過渡期,但最後還是要確立職務權責的,一步步走。你要問我更相信哪一個不相信哪一個,告訴你,我更相信規章制度。只要遵循制度走,一個平庸的人在各崗位上,也能使船廠正常執行,如果製作有漏洞,用一個聰明機靈人可能導致危險性和損失更大。你不能指望每個都能忠心耿耿,不起貪念。財務上一人管現錢,一人管帳目,本身就是互相監督,對事不對人。哪個人缺失,找人替代就可以平穩過渡,否則就會一團糟。舉個身邊例子,以前賈府老太太身邊只有鴛鴦一個人管錢又管數,這就不好,誰在那位置都會出事。這個與鴛鴦關係不大,只有局外人才會用忠心不忠心來評判這類事。我還可告訴你們一個事,過幾天,糧草籌好了,我要北上,名義是支援和打仗,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前線將領攬權過大,無人監管,以致出現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也算是制度失控,以致人事權力失衡,結果是主業務,打仗,前線邊防也崩潰了。”
薛家兄妹都同意他的說法,但寶琴隱約覺得哪兒不對,鴛鴦可能和他有曖昧,用她來監管自己,合理又令人不舒適。但又說不出什麼反對理由。
朱然又說了賈家的事和薛蟠一家平安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