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明白他那絃外之音,道:“世上美酒皆醉人,唯有這‘冷香醁’是越 喝越清醒,因為它功能健身補血,益壽延年,對練武人來說,那是求之不得的珍品 ,來,幹!”
當先舉杯一仰而幹。
自然,海騰、海駿放心豪飲,也喝個點滴不剩。
而曾、張二人只不過是略略沾唇。
一杯飲幹,海駿一掌輕拍桌子,道:“郭爺,不瞞您說,我從沒喝過這麼好的 酒!” 郭璞笑道:“那麼,我不再攔你,開懷暢飲放量喝就是!”
海駿一聽這話樂了,抓起酒葫蘆便倒,然而,他突然手腕一沉,差點沒摔了葫 蘆,砸了杯箸,他一怔,叫道:“天,這葫蘆好重!” 郭璞笑道:“再加上酒,那更重,所以人家嫌它累贅,讓咱們喝個點滴不剩, 別留著給他送回去!” 海駿拿著葫蘆晃了一晃,詫異地道:“郭爺,這是平常的葫蘆嘛,怎麼重得像 塊實鐵?” 郭璞搖頭說道:“那誰知道,想必它不同於一般酒葫蘆。”
海駿大為納悶,卻未再問。
適時,那夥計送來了下酒菜和兩大盤包子。
海駿是真餓了,剛伸手抓起一個。
酒肆外走進了一個人,正是那位昨夜江邊送信的甘繩武。
他近前衝郭璞一抱拳,道:“見過郭總管!”
郭璞含笑站起答禮,道:“不敢當,請坐下來喝一杯。”
甘繩武仍然是那死板板的陰沉臉,道:“不敢叨擾,甘某代家主人前來恭迎, 也奉家主人之命,特來恭請郭總管移玉屈駕一……” “會”字猶未出口,那位黑衫客突然說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郭總管, 你坐下!” 郭璞竟然答應了一聲,聽命坐下。
甘繩武微微一怔,森冷目光掃向了黑衫客,道:“郭總管,這位是……”
郭璞一搖頭,道:“我來的時候,這位已經在這兒了,不認識!”
甘繩武“哦”的一聲,深深地打量了黑衫客那側面身影一眼,道:“閣下這凡 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之語和指?” 那黑衫克淡淡說道:“很簡單,你那主人要見郭總管在後,我要見你那主人卻 在前,如此而已,你明白了麼?” 甘繩武道:“閣下要見家主人?”
那位黑衫客道:“正是!”
甘繩武道:“那麼閣下請先示下姓名、稱呼,以便甘某稟報……”
那位黑衫客微一搖頭,道:“不必了,我現在不想說,他見了我後自會明白!”
甘繩武雙眉微揚,道:“那麼閣下何事要見家主人?”
那位黑衫客道:“沒什麼,想跟他談筆生意!”
甘繩武道:“什麼生意?”
那位黑衫客搖頭說道:“我不想說,你做不了主,還是等……”
甘繩武道:“我既然來了,天大的事我也做得了主!”
那位黑衫客淡淡笑道:“真的?”
甘繩武毅然點頭,道:“當然真的!”
那位黑衫客淡淡一笑,道:“譬如說,你們想要的,我也想要,預備跟你那主 人談談,要他讓給我,這件事你也做得了主?” 甘繩武臉色一變,道:“閣下究竟是哪位高人?”
那位黑衫客搖頭說道:“我不說了麼?只要你那主人見著我,他就會知道我是 誰了。” 甘繩武道:“這麼說,如今你不願說?”
那位黑衫客點頭說道:“不錯,事實如此!”
甘繩武目中森寒厲芒電閃,便要舉步逼過去。
那位黑衫客側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比電還亮。
甘繩武神情一震,未動,道:“那也容易,請閣下跟這位郭總管一起去……”
那位黑衫客中威稜倏斂,搖頭說道:“不行,我說過了,凡事